听闻这话,沈桑榆有点意外。
硕亲王和老顽童两人凑到一块儿,居然是在讨论她?
至于在讨论什么,沈桑榆不得而知。
怀着疑惑,她抬步朝着走去。
破旧的药铺内,硕亲王和老顽童对立而坐,面前摆着一盘围棋,显然已经厮杀到了最后阶段,棋盘上黑白追逐,一时看不出谁更胜一筹。
“就知道你有孝心,给我带糖葫芦,最近就馋这一口呢。”老顽童抬头看向沈桑榆,笑呵呵的伸出手。
沈桑榆却有点犹豫,“要不下完这盘棋再吃?”
“用不着,我三颗子就能赢了他,糖葫芦就得趁没化的时候吃,给我吧。”
几乎是抢,老顽童接过了糖葫芦,咬下一颗山楂球,细细品尝。
那头的硕亲王则是在棋面放下一颗黑子,神色十分平静道,“你输了。”
“怎么可能,我刚才分明占上风的,你诈我是不是,我要……哎,怎么真的输了!”老顽童看了一眼棋面,顿时炸锅了。
他从圈椅上蹦起来,指着硕亲王的鼻尖,“姓高的,你动我棋子了是不是?有你这样下棋的吗!”
老顽童人如其名,和个小孩子没什么分别。
这一点,硕亲王和沈桑榆显然早就习惯了。
任由他在旁边大喊大叫,两人起身,往后院走去。
“常来这里吗?”硕亲王问道。
沈桑榆诚实点头,“常来,先前拜托老顽童一些事情,便熟悉了起来,又答应要常来送好吃的。”
“那个老家伙,倒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吃。”硕亲王爽朗的笑了起来。
他生得高大,没表情的时候自带严肃和冷冽,可要是笑起来,又带着慈父般的温暖。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沈桑榆都很喜欢硕亲王这位长辈。
“那么,也是经过他,认识的庭钦吗?”硕亲王又问道。
沈桑榆愕然抬头,“什么?”
“我想你还不知道,我和老顽童是许多年的好友了,当年便是他将庭钦交到我手中的……”硕亲王沉声道。
沈桑榆还真不知道。
前世她虽然嫁进了硕亲王府,但和硕亲王的交际少之又少,更不要说老顽童了。
所以两人认识许久的事情,沈桑榆不得而知。
再想想老顽童咋咋呼呼的性格,定然是在硕亲王面前胡说了她和高庭钦的事情。
“王爷,高大人帮了我许多次,等来世我当牛做马,一定报答他的。”沈桑榆立马道。
虽然没明说,但也和高庭钦撇干净了关系。
毕竟若是心仪的话,得了帮助就该说以身相许,唯有没看上,才会说来世当牛做马。
至于这辈子嘛,还得留着以身相许给别人呢。
硕亲王缄默半晌,这才颔首,“庭钦是个乐于助人的孩子,你也是有勇有谋的,若是个男儿家,随我出征打仗,肯定不比他差!”
沈桑榆轻声笑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