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儿手指的方向,是马厩上方的廊亭,那里头站了好几个长相凶狠的莽汉。
那是赛马场请来的打手。
毕竟像是赌马这种地方,总是少不了有人输急眼闹事,亦或者是搞小动作赢钱之类的。
因此,打手是必不可少的。
若真是落在他们手中,必定是要缺胳膊少腿的。
而且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赌马本来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再加上自己不占理,到了官府去,说不定还会再被官府给打一顿扔进大牢去!
“高人说了,不能树大招风。”周若儿又解释道。
她甚至还掏出了五十两银子来,交给丫鬟,“随便选一匹,输了最好,没输就再全部压进去,全部输掉再回来。”
沈逸坤又看不懂了,“为什么要故意输钱?本来就赢得不多啊。”
“三公子,若是我日日都来,日日都赢几百两,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目,更重要的是,没有人天天来都能赢,适当吐出去一点,反而会让大家放松警惕。”
如此一来,哪怕是天天都来,大家也会觉得是输了想来赢回本而已。
闻言,沈逸坤恍然大悟。
真是没想到,赌马居然也有这么多的门道!
“给我也压五十两,输完了再回来。”沈逸坤赶忙道。
丫鬟依言,拿着银子去了。
就一场的功夫,五十两就给输掉了。
没有高人指点,他们压的马压根就跑不了第一!
“行,今天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周若儿起身道。
沈桑榆无聊的打了个呵欠,“那我和逸坤就直接回伯侯府了,今天我也没有赌上,怪没意思的,想回去睡觉。”
于是,三人在赛马场门口分开了。
回伯侯府的马车上,沈逸坤不住伸手去摸怀中的那些银子,激动万分。
又转头看向沈桑榆,“有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之前不叫上我啊?”
沈桑榆诧异看他一眼,随即撇嘴,满脸的嫌弃,“你都要拿毒蛇咬死我,我还带你去赢钱?真当我脑子进水啊!”
又小声嘀咕,“要不是今天周若儿嚷嚷着大声被你听到了,我才不带你呢。”
闻言,沈逸坤就想发火。
但一想到他还得借着沈桑榆去找周若儿,只得压下脾气。
挤出笑脸来和沈桑榆商量,“二姐,先前是我不好,惹了你不快,咱们就此和解怎么样?往后你带我去赌马,我帮你在祖母跟前说好话,保管祖母绝对不会再为难你!”
然后,等到钱赢得差不多了,再一脚把沈桑榆给踹开就可以了!
沈桑榆狐疑的看他,“当真?”
“当真,从现在开始,祖母若是刁难你,我一定护着你。”沈逸坤立马拍着胸口道。
“我考虑考虑吧。”沈桑榆还有点犹豫。
等马车到了伯侯府,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沈桑榆和沈逸坤便直接去了饭厅。
饭厅内,沈罗氏早就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