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好奇的扬起脸,等待沈桑榆的回答。
“硕亲王会去端了那家赌马场,也会从其中搜出他们操控赌马和放贷的证据,算是小功一件吧。”沈桑榆道。
这世道上,赌马是勒令却私下仍旧存在的勾当。
放贷亦然。
若真是要较真,也是人家自己愿意往上碰,才会倒霉的,所以官员们哪怕想要去查,想在这上头立功,也找不到合适的证据。
这次不同,沈逸坤的事情便是最好的证明,这个赌马场操控赌马,又利诱放贷,甚至翻了高额的利息来逼迫欠钱的人。
硕亲王去了就能逮个准,为朝廷铲除一颗老鼠屎。
圣上不一定会为此大肆嘉奖硕亲王,但也会记下一笔功勋的。
这便是沈桑榆送出去的礼物。
秀儿听完,愕然瞪大了杏眸,“赌马也是被控制的啊?”
“傻丫头,”沈桑榆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戳出一个红印来,“你真以为是那个高人厉害,次次都能算出来?”
“我真……这么以为的。”秀儿声如蚊呐,脸颊滕然不好意思的憋红了。
沈桑榆看她那天真的样子,有点舍不得拆破她这点可爱。
可又担心她往后因为太过天真吃了亏。
到底还是解释给秀儿听,“你看那赌马场的跑道,都是用栅栏给围起来的,表面上是防止马儿互相碰撞,实则是圈住了马儿的方向,逼得他只能往前跑。”
然后,他们再挑中最少人下注的那匹马,给他喂下牲畜用的配种药。
马儿因为兴奋就会开始狂奔,速度远远超出其他的马匹,如此一来,谁是第一,便被赌马场给操控了。
秀儿恍然大悟,又有点害臊,“赌马场也太过分了,居然做这样的事情,想来之前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
那是自然!
“方才奴婢还觉得他们可怜呢,现在想想也是他们活该,若是留了他们继续去害人,死的人更多。”秀儿说道。
沈桑榆点头,承认这一点。
她打从一开始和赌马场合作,就是抱着卸磨杀驴的心态的,这群人,她不想留。
正好借这个由头,铲除他们,也算是让京城之中能多一分平安。
“不过小姐,你怎么知道他们赌马场是这样的啊?”秀儿又不解的问道,眼中充满了疑惑,“我记得小姐从来不去赌马的啊。”
她如何知道?
自然是前世,这个赌马场是高庭钦给铲除掉的,她那时也和秀儿一样好奇,问了许多。
也多亏了那时候好奇,否则现在哪来这么好的妙计?
只是面对秀儿的询问,沈桑榆不能这样回答。
便轻咳一声道,“你忘了那些马都是从周若儿家买的吗?她最是懂马,就跟我说了一些,我再连起来想想,就想通了。”
“原来如此,小姐的脑子真真是最灵光的了!”秀儿立马夸赞道。
沈桑榆也不客气的应下了。
紧赶慢赶的,沈桑榆回了京城。
先不急着回家,而是将马车上那一箱子的银钱都送去了老顽童那里,请他帮忙存到钱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