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缄默不语,躺在床上继续当尸体。
“好好休息,后天你大婚,我来送你上花轿。”沈桑榆轻声道,走出了蔷薇园。
到了外头,秀儿才忍不住好奇问,“小姐,你说四姑娘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啊?”
“写满了她的不甘心。”沈桑榆说道。
她大致猜到了魏雪薇想做什么,但并不打算制止。
毕竟有了魏雪薇帮忙,她坐享其成,有什么不好的?
“那黄金头面?”秀儿又问道。
沈桑榆托腮,“去我的小库房找找吧,选一个最便宜的给她就是了,本来就是敷衍一下而已,不必太花钱。”
秀儿立马欢喜起来,“奴婢还担心着小姐会送什么特别好的头面出去呢,这样便好了,奴婢一定去找最最便宜的出来。”
要说便宜的头面,那可是一翻一大堆,都是魏氏之前送给沈桑榆的。
沈桑榆当时还视若珍宝,觉得魏氏这个继母顶顶好。
现在想来,魏氏差人给自己送头面的时候,估计说的话也跟她差不离。
嫌弃满满,只是敷衍。
……
临近傍晚,沈海川才从宫中回来。
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瞧了从祠堂出来的沈罗氏。
沈罗氏知道自己去跪祠堂这一招已经不行了,于是换了策略,对着沈海川老泪纵横。
“倒不是我心疼逸坤,这孩子敢犯这样大的错,就该好好惩罚一下才是,可到底后日就是他表妹的婚事了,难不成瘸着去?叫人看了伯侯府的笑话。”
说着,又劝道,“不如等雪薇出了门,再罚他继续跪好了。”
沈罗氏都想好了,等到那个时候,她就去求情,想别的由头拖延,多拖几次,沈海川自己都记不得了,此事不是不了了之?
“海川,就当是我这个当娘的求你一次好了。逸坤如今还没落个官职,就被人看了笑话,之后还怎么在京城之中混得下去?”沈罗氏又说道。
沈海川缄默半晌,终于说了个好字。
“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去祠堂扶三公子起来啊,真要是膝盖伤了,往后走路不方便可怎么办啊。”沈罗氏得了准许,立马高兴起来。
康妈妈赶紧往祠堂去。
沈罗氏敛了敛神色,又看向沈海川,“我听说你许给桑榆一处海庄的宅子,是原先穗蓉的?”
“母亲好好休息吧,既要操心逸坤,又要操心桑榆,这病何时能好?”沈海川站起来,半个字不肯透露。
好似他在沈桑榆的事情上,格外的缄口如瓶。
宠溺得过分似的。
沈罗氏心里憋了一口气,却不敢发出来。
她才刚把沈逸坤给弄出来,再折腾一番又给压回去怎么办?
沈罗氏可舍不得自己的金孙受这样的委屈。
想着,沈罗氏就拍了拍绣金丝的被子,“好吧,那我便休息了,也好有些精神去参加雪薇的婚事不是?”
“儿子告退了。”沈海川拱手,退出了屋子。
前脚刚走,后脚康妈妈便回来了。
她对沈罗氏道,“三公子身娇体贵的,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楚,老奴去的时候,才瞧着两个膝盖肿得和馒头似的,疼得碰都不能碰,请了最好的大夫来,说是要一天不停歇的擦着药膏才好。”
“他当然没受过这样的苦楚啊。”沈罗氏恨得咬牙切齿,“往日没有沈桑榆,这伯侯府里唯他独大,谁都是要宠着的,更不要说魏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