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内,宁心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当看着周若儿和柏随念说说笑笑去挑马时,恨不得要冲出去给周若儿一刀子。
这个周若儿,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分明只是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却敢好高骛远,企图攀上柏家这样的大门大户。
凭什么?!
当初大小姐想要和柏家大公子成婚还惨遭拒绝呢,现在若是让周若儿成了,大小姐的脸面往什么地方放?
最关键的是,如果让大小姐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气的够呛,到时候伤到腹中胎儿可就不好了。
宁心思考着这些,眼神中的阴毒越发明显。
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之后,便迅速的想出了办法来。
她悄悄的摸到了马厩后头,一直蛰伏,等到周若儿骑马在场上转了一圈,将马送回马厩里休息吃草,这才拔出了头上的簪子来。
趁着大家都不没注意,飞快的将簪子插入了马蹄铁的缝隙里头。
这样插进去的簪子并不会立马让马受伤。
但待会儿周若儿再骑马,一旦马儿跑起来,那簪子就会越发的嵌入马蹄内,直到马儿疼痛难忍,将骑在马背上的周若儿给狠狠摔下去!
宁心曾经见过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人,虽然是捡回了一条命来,但是下半辈子都只能在床上躺着,甚至屎尿都不能自理,啧啧,实在是惨啊。
她就不信了,如果周若儿变成了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柏家的人还会娶她过门!
宁心想着,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又飞快的躲在了草丛之后,等着看周若儿待会儿狠狠摔下马。
很快,周若儿和沈桑榆便说笑着到了马厩跟前。
“怎么样,柏家大公子对你这样彬彬有礼,处处让着你,有没有心动?”沈桑榆问道。
周若儿脸颊悄然泛起一抹红,“柏大公子对我的确很好,但是,应该不是喜欢我吧?”
“这还不叫做喜欢?”沈桑榆诧异的看向周若儿,“倘若不喜欢你,刚才那只兔子,会让给你?”
“那不过是柏大公子比较谦让而已,再说,?那兔子本来就是我先看到的。”周若儿不服输的梗起了脖子。
闻言,沈桑榆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无奈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是对你有意思呢,既然你也觉得你们没可能,那我就要另做打算了。”
另做打算?
周若儿心骤然被提起来,“你要做什么打算?”
“你也知道我现在当了郡主吧,身边总是要交际的,拉一些人脉对我来说有益无害,但既然要拉人脉,总要拉长远一点的,我觉得,凭我和柏家的交情,要是撮合她们其中谁和柏随念成亲,这关系便也算是稳当了。”沈桑榆慢悠悠道。
闻言,周若儿急了,“你已经定好人选了吗?”
“还没有定好,不过你怎么这么激动,反正你也不可能和柏随念在一起,不是吗?”沈桑榆故作诧异的问道。
周若儿闹了个大红脸,说话都吞吞吐吐的,“那……那一切还未成定局,也不能这样武断下定义啊。”
说完这话,周若儿迅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沈桑榆的套。
“还说你不喜欢柏随念?”沈桑榆满脸坏笑,“分明两个人就互相喜欢,干嘛不去争取,可别到时候真的被我撮合给别人了你再后悔啊。”
周若儿有些自卑的垂下头去,“可我什么都不是,柏大公子是宰相之子,又是太子殿下的伴读,我配不上他的。”
“这世上没有配不配的,只有合不合适,你们合适在一起,那便是最好的。”沈桑榆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