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子墨感觉到了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莫名的恐惧感。

苏子墨就这样愣在原地看了顾容谨很久，忽然一下跑开了。

顾容谨则是看着苏子墨跑进房间不出来。

他好像已经听见了苏子墨房间传来抽泣的声音，就是这样莫名……

顾容谨知道那是自己的错觉，苏子墨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情哭泣，但是她的内心一定很复杂，甚至充满了怀疑。

不一会儿苏子墨从房间出来，她像是被迫要这样审视顾容谨。

许久没有说话，顾容谨也一样，两个人之间的气息好像再度变得陌生。

苏子墨终于踉跄地朝着顾容谨走近。

“你……顾容谨，你告诉我……你现在……”苏子墨在刚才有一种，这个人不是这个人的感觉，许久她在不断观察后才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轻声叹息，“对不起，其实没什么，是我刚才……我以为是……”

顾容谨：“你以为是从前那个我回来了？”

苏子墨沉默。

“如果是这样……”顾容谨刚才好和冰山没什么区别的脸一瞬间绽放出笑容，“那就说明我成功了啊。”

“你？”苏子墨完全是懵懂不明白的意思。

“你在模仿……”苏子墨过了会儿才明白了顾容谨意图。不得不承认苏子墨在刚才也被顾容谨给糊弄了。

也是这一瞬间苏子墨破涕而笑，“……很像。”

“不是很好吗，我还担心不像呢。”

顾容谨低下头，看着苏子墨，“但是，苏子墨你要记住，这才是我。”顾容谨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了。

“你要记住……那个冰冷的面容不是我，只是我的伪装，这才是我，你要记住，这才是你喜欢的人。”

苏子墨点了点头。

“苏子墨，你会一直记得我吗？”顾容谨的眼神变得沉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苏子墨不记得我了。取而代之是从前那个我……你说会不会有那一天。”

“不会的！”苏子墨下意识做出了回答，其实顾容谨会不会彻底恢复没有人知道，可是这一刻她却如此确定说出这番话“不会的，以后……会是我们……一直这样。”

她伸出手牵起了顾容谨的手：“我们两个，手牵手，一辈子。”

“嗯一辈子。”顾容谨笑着，强调道，“是我们！不是……他。”

苏子墨却越听越有流泪的冲动，大概也说不出是什么感情，只能不断安慰顾容谨：“是，永远……我们！”

苏子墨说完了之前那番话之后，却又很快清醒。清楚自己和顾容谨不可能永远像是现在这样。

可是那些逻辑清晰的话苏子墨现在说不出来。

那些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未来她也不想要去展望。

这个时候苏子墨发现自己其实格外怯弱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