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谈话之后，夜的态度冷静了很多。

和夜的相处，比想象中稍微好一些。

或者该说，简单一些。

“你和胡佳妮的关系真的不错吗？”

“还可以。”

“还可以是什么程度？”

“我和她很聊得来。”

“恩，我对她没什么感觉。”顾容谨还会顺便奉上自己对她的看法，“听说在血缘上，她算是顾家的私生女，和我是兄妹关系，但是我们没什么联系。”

然后这个话题被他自己结束了，他再乖巧地新开一个话题。

“肖小糖呢？”

“我很喜欢她，她很单纯很可爱，和她交往我很舒服。”

“恩，我对她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她和沈凯文是一对？”

“对，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但是我对他们的感情并不太了解，只是知道他们两个感情还很不错。”

“我对他们的感情不感兴趣。我更在意……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

“没什么，说点别的吧。子书云佩也是你不错的朋友吗？那在圈子里你还要什么朋友……你对……你觉得……”

夜就是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和她随意的说说话，从网络上的各种八卦，再到她对一些朋友的看法，顺便旁敲恻隐问了一下对顾云慎的看法，还有对他自己的看法。

聊天的过程中苏子墨一直很配合。

“你觉得我和顾容谨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不同？你很想知道吗？”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肯定比不上顾容谨。”

“如果你能始终冷静一点。”

“你是说我有病吗？我知道我有病……你果然还是讨厌我这个病吗？”

最麻烦的就是这种情况，如果顾容谨问她现在的他和主人格的他有什么区别，苏子墨是最不好回答的。

如果认真回答，对方会不高兴，如果不认真忽地啊，对方也会不高兴。

但是总体来说，一切还算顺利。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有些困了。

眼皮子在打架，想要闭上眼睛，但是不敢，因为那张脸还在自己的面前，顾容谨的眼睛还始终注视着自己。

这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我有点困了……”

“那就好好睡吧。”顾容谨笑着，伸出手摸了摸苏子墨的脑袋。

但是就这现在这个姿势，实在有些不舒服。

在原地坐久了，身体僵硬不说，被绊住的手脚都被勒出了痕迹。

顾容谨没有放开的打算，继续用夜这个身份和苏子墨交谈，“我们可以继续聊天，那样就不会困了。”

“什么时间了，你不觉得困吗？”

“我不知道啊。”顾容谨一脸无辜，“我不是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吗？”

而他好像根本不会困一样。

“夜，你会一直守在我身边？”苏子墨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称呼对方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