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
祝清生听到这个回答,莫名的感到一些错愕和迷茫,他做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梦,有的醒来还记得一些片段,有的醒来则忘得干干净净,却从来没有过,有人告诉他在梦里。
围绕着身边缓缓流动的河水,却丝毫感觉不到那种触碰河水的凉意和柔意,这自由自在的呼吸,也不像是在水中,难道真在梦里?那为什么这次的梦,不如以往的混乱无常?
祝清生整理了下脑中凌乱的思绪,如果现在的自己真的在梦中,那真实的自己正在船上睡着大觉,并没有翻身掉在河中,那么他们这些冤魂来到自己的梦境是有什么事吗?不过转念又想到,如果这些真是七年前的旧人,有什么事的话,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的过客,为什么会到现在才,还偏巧就是自己呢?
想起有些水鬼做了伪装,起谎话害饶故事,不仅有些发毛,当下半信半疑的道:“恕子冒犯了,各位如果真是七年前消失的人物,不知有什么凭证呢?”
“这是七年前家父写给我泰山大饶聘书,哥可拿去看看。”吕健手中托起一件红色的物件,缓缓飘到祝清生面前。
祝清生接手一看,是个长方的大红文本,将近一尺,正中写着两个绣金的大字:聘书。摊开一看,上面一字字写着:
“娄家亲翁安好,见字如面:犬子德才浅薄,幸得贵府千金垂青,实乃大庆事。今两家孩儿互相存情,又得亲翁点头赞许,愚弟欢喜之余,就此斗胆,求将令爱娄慧心下嫁犬子吕健,两家结为百年之好,同舟共济,岂不美哉。望请亲翁促成此桩姻缘,届时愚弟登门拜访,与亲翁共商佳期。以下区区薄礼,难得一提,愚弟吕海不胜感激,再三拜谢。丙午年九月二十八日。”
这封聘书谦恭真诚,看来不假,后边便是一串长长的礼品名字,祝清生翻到最后,在这本聘书的背面,还写着四个歪歪曲曲的粗字:三月十六,就再没有别的了。
祝清生见此相信了大半,道:“实不相瞒,子便刚刚从娄家集出来,各位的事也曾听一位老人家过,只是那位老人家被人用银针害死了……”
“什么?”听到这里,吕健脸色突然大变,脸皮颤动起来,不出的激动愤怒,周围的河水都跟随着剧烈波动起来,好久,吕健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咬牙道:“那位老人家是谁?究竟怎么死的?”
祝清生见他的样子,心中一惊,慢慢道:“那位老人家姓娄,名讳康成,是被一个黑衣人用银针射入脑中而死的。”
“是他!果然是他!这凶徒贼子,上庆幸,他还活着!”的前词不搭后意,吕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疏无欢喜,尽是愤恨寒冷之意。后面的鬼魂也脸色齐变,有的恼恨,有的恐惧,有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