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四下无人,月关渐渐移转,那面床板晃了晃,一下倒了下来,原先对着墙的那面,全是褐红『色』的血迹。
在这个镇走的越久,罗起桃越是感到不安,见路边一家荒掉的府宅占地甚广,大门虚掩,便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你们快进来吧。”
祝清生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一股惊怖恐慌的感觉冲上心头,好像在提醒着这门不能进,仿佛里面有什么可怖的存在,全身寒『毛』直竖,脱口道:“这里不能进。”
罗起桃回过头来,道:“怎么?你感觉到什么了,出来。”
祝清生道:“没、只是觉得不能进。”
罗起桃不再理他,推开大门,尘土弥漫,顿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罗起桃不去管它,大步走了进去。
管云竹怪笑道:“子,你是想骗我们这里有什么,然后自己趁机逃走吗。我告诉你,你不能进的地方,我们偏要进。”拉着祝清生也进去了。
唯有最后的齐云飞似是还没从刚才的事情回过神来,在门口犹豫了好久,才敢走进去。
进门便见一面破损的影壁,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在风水学中,影壁是为了阻挡恶鬼入门的,因为鬼只能走直线,从大门进来,撞到影壁便进不去内府了。
四人绕过,凭借着月『色』,见两侧有两条半圆形的走廊,只是年代过于久远,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祝清生心中一惊,自己明明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为什么有种感觉好像见过这个地方一样。
庭院内到处都是破砖『乱』瓦,还有随着风飘进来的枯枝败叶,看起来极为杂『乱』无比,迎面便是大堂,黑黝黝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祝清生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绝对知道这个地方,不定以前还来过,可是,怎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呢。
罗起桃左手呼扇,真力所至,地上的枯枝『乱』叶都在大堂门口都聚到了一起,食指轻弹,一道真力飞出,那堆枯枝登时燃烧起来。
那堆火光照的周围亮堂堂的,大堂内败落不堪,只有几个柱子立着,地上全是泥土落叶,管云竹用力拍了拍祝清生的侧脸,道:“子,今晚你就在这柱子上过夜吧,万一这柱子年代久了,半夜歪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拉着祝清生走上前去,围着柱子绑了好几圈,又检查了一遍才觉得放心。
祝清生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厉害,如芒在背,仿佛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背后在盯着他们一样。当祝清生回过头去,却又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好像又隐匿到了黑暗中一样。
祝清生索『性』不再理会,凭借着火光,观察起这所院子来,他看着总有一种来过这里的感觉,但这确确实实是第一次来,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极是怪异无比。
齐云飞从刚才的惊吓中慢慢回过神来,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油纸包,解开绳子,现出两只扒鸡和一包油饼来,齐云飞恭恭敬敬的烤热邻一张油饼,递到罗起桃面前,道:“师叔,您先来。”
罗起桃默不作声,背对着火光,仰望着星空,盘膝坐在地上,接过油饼撕了一块,放在嘴里慢慢的嚼动。
剩下的两个年轻弟子就没这么好的『性』子了,急忙忙的将扒鸡架在火上热了一遍,那股肉香味和油香味登时迸发出来,慢慢飘进祝清生的鼻子,他早上吃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又被折磨了一番,身虚力弱,一整都没有进食,此时问到扒鸡味,哪能不感到饥饿,只是这味道出自于他们三人手里,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可是人受的住,肚子受不住,不多一会儿,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一下就让管云竹听见了,他脑中闪过一计,当下笑着撕下来一条鸡腿来,戏谑道:“子,你喊上十声亲爷爷,这腿就是你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