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起侯从墙内跃出,见师弟罗起桃正安然坐在三丈以外挡着空觉和尚,不免又惊又喜,道:“师弟,你已经好了吗?”
罗起桃慢慢站起身来,道:“多谢师兄挂心,我好了三四成了,只是这大昊冥钟的阴气被我用的差不多了,唉。”
羊起侯道:“这有何难,以后师兄帮你找些魂魄补充便是,现在先把这子抢过来再。”他慢慢移动身形,与罗起桃成掎角之势,隐隐挡住了空觉和尚的去路。
空觉和尚心知这两人联手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若带着祝清生逃走定然逃不过,若带着祝清生与他们打斗,余波也定然会伤及祝清生。思绪飞转,竟没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目前无法,只能自己拦住罗起桃和羊起侯两人,让祝清生自己逃走了。
眼见着他们两人渐渐『逼』近,空觉和尚低头对着祝清生道:“施主,老衲惭愧,实在不能保护你了。待会我拦住他们,你找个空子抓紧逃走,到时候我们在南边的山山腰处会面。”
祝清生也明白眼下情况紧急,牢牢握紧了葵阳伞,点头道:“大师,你也要多加保重,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空觉和尚一叹,双手猛然用力,将祝清生轻飘飘的推出五六丈外,高声道:“阿弥陀佛,施主,我们有缘再见吧。”
羊起侯见此大惊,急忙抢上前去,忽然面前人影一闪,空觉和尚出现在三尺前,缓缓道:“羊先生,刚才我们没打完的一战,现在可以继续了。”
罗起桃却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嘴角冷笑,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芒,不知在想些什么。
祝清生握紧葵阳伞,忍着背上疼痛,想起松柏道饶交待,一路朝南奔去。
没走几步,眼前一花,拐角处忽然跳出两个人来,一个较高,一个较胖,前面较高的那人嘴角挂着一丝阴笑,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阴森可恶,后面的胖子抄着一根青铜锤,两人分在左右拦住了祝清生的去路。
正是管云竹和齐云飞两人。
管云竹冷笑道:“嘿嘿,子,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拦着你吧,多亏了我师叔棋高一着,提前安排好了我们在这里堵着,否则真就让你给跑了。”
祝清生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激斗的空觉和尚,深深吸了口气,心道:“祝清生啊祝清生啊,以往都是你的师父保护你,刚才又是那位大师保护你,你都长这么大了,可不能再让人为你『操』心了,这次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念头至此,勉力笑道:“哦,那多谢两位了,只是子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两位聊了。”
管云竹怒气上涌,脸『色』变得凶恶气恨起来,狠声道:“子,前几次都被你侥幸逃过,这次你可没这么幸运了,我非要把你手指头一根根扳下来不可。”
转头对齐云飞道:“师弟,你且把好四周,这次我一定要亲手捉住这子。”
齐云飞好吃懒动,正乐的不用做抓人拿人这种事情,此时师兄主动让自己不再『插』手,岂不正好。
祝清生紧紧握着葵阳伞,掩饰住正紧张到发颤的手,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与别人交手吧,还是在受赡情况下,他将葵阳伞横在身前,慢慢调匀了呼吸,盯着管云竹一句话都不了。
这意思一看便知,管云竹不气反喜:“好子,我还以为你会继续逃走呢,没想到你倒有点血气,这样才有意思。”话音刚落,手中的铜棍闪过一层残影,自上而下迎头砸去。
祝清生轻声道:“葵阳伞,这下就看你了。”手中葵阳伞一闪,竟不守反攻,没有理会那道即将砸向头顶的铜棍,反而直刺管云竹丹田处。
管云竹面『色』一变,没想到这子一上来就用两败俱赡打法,倘若自己不及时回防,继续朝祝清生头上砸落,十有七八会结果了祝清生的『性』命,可自己也势必会被祝清生刺中丹田,那丹田何等重要,乃是修行饶根本所在,若是一旦被伤,轻则昏『迷』重伤,重则功力全废,谈何以后修行练功。
祝清生虽然可气,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见祝清生毫无撤回的意思,管云竹只得回手挡开,咬牙道:“好子,好狠的手段。”
祝清生额头全是冷汗,指尖微微颤抖,暗呼好险,其实他也是『逼』不得已,一来是他修为与管云竹相差较远,正常打斗定然打不过他,何况司马元及给他的符箓全丢在全府庭院之内,现在没有任何辅助的法具,只能这样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了。二来时间紧迫,松柏道人与鬼王獒正在激斗,他晚一分破开那梅花阵心,松柏道人便多一分魂飞魄散的危险,情急之下,只能这般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