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没有理他,继续慢慢道:“那个年轻公子奇怪极了,那时这里已经荒废了几十年,那年轻公子却丝毫也不害怕,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那时我们这些孤魂野鬼都藏在暗处看着他,他忽然向四周扫了一眼,最终定在我这里,那凝视的目光,似是看见了我一样,我大吃一惊,刚想躲开他的目光。他就收回了目光,掏出了三枚铜钱抛在空中,任由那三枚铜钱掉在地上,似是自言自语道:‘月在兑位,三钱两合一分,卦象大有,君子以惩恶扬善,顺休命也。既然意注定,那我就不掺和这事了,还是等六十年灾满,后人再来弄吧。后来他人影一闪,在镇里飞快闪过,快到我们都看不见,直到我们再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出了镇口了。’”
祝清生听得不明白,松柏道人却是修道已久,听得明明白白,这年轻公子明明就是占卜出了这里的局面,只是卦象互相矛盾,前是惩恶扬善,后面却是顺休命,意思是不要逆行事,那年轻公子定想做些什么,却碍于卦象不能做得太彻底,而且听那汉子他速度奇快,修为定然不低,起码他松柏道人生前都没有到达这个地步。
松柏道人忙道:“那个年轻人留下了什么没樱”
那汉子道:“有啊,他在八块床板上画了一大片红『色』的奇怪文字,然后放在这三株玄铁梅花周围的八个房间里,就这么走了。”
床板?红『色』的文字?
祝清生忽然想起他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块殷红的床板,难道就是当年那个年轻公子留下的吗?
还没等祝清生问,松柏道人就抢先道:“那八块床板在哪里?”
那汉子见此事不得关乎着他们的气运,也不敢大意,分别指了八处房间,道:“那些床板就在这里。”
松柏道人不再犹豫,身形一闪,不多时,连带着祝清生先前遇到的那块床板一起“哗啦啦”的丢在地上,只见这血红『色』的床板在黑夜里甚是醒目,饶是祝清生知道都是由朱砂写出来,也不禁看的心头一跳。
松柏道人扫了一眼,便大失所望,道:“这些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当年写在上面的文字早就化开了,现在有也没用了。”
祝清生想到那年轻公子既已给后来人留下了东西,不应该不会知道朱砂会化开啊。当下轻轻的趴在床板上,将上面的朱砂刮下来一层,正要拿在手里看看,忽然发现朱砂下面有处深槽,他连忙又刮下来一层,一个似“山”的弯曲文字顿时显『露』出来。
祝清生越看越奇,急忙将这面床板的大半面的朱砂都刮了下来,见中间处的空白地方,是个大大的“艮”字八卦图形,周围又画了不少复杂弯曲的图形,祝清生见此猛吃一惊,这不就是师父交给他的阴阳一线阵中的“艮”字位的布局吗?
松柏道人在一旁也发觉到了,双掌陡然涌起一股吸力,将其余床板上的朱砂吸的干干净净,全部晃晃悠悠的飘在空郑
祝清生扫过这八面床板,上面凹槽历历分明,字形图画皆都能看清,正是阴阳一线阵的布局图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