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十难看的有这么多捕快,不由得紧张起来,道:“那……那些公差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祝清生握紧了葵阳伞,缓缓道:“估计是吧,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船都让他们捅沉了,我们退路都没了。”
詹力看着两支顺着岸边包围过来的捕快,宛若两条火蛇在游动,缓缓在包围这个岛,沉『吟』道:“不管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总之我们让他们看到定然不会有好事发生,眼下我们别无办法,不能碰见他们,我们这回从山上走吧。”
梅十难看着后面黑森森的树林,一点光亮都没有,大是紧张:“要不我们换条路走吧,这岛挺大的,他们不会轻易的发现我们的。”
詹力道:“梅兄弟,这么黑,我也不想上山,不过你看看这些捕快们,足足有三十多,我们打不过他们的,而况还有那个锦衣卫,只要他们中任何一个看见我们,大声呼喊起来,我们谁也跑不掉,只能上山了。”
祝清生心底也不愿意上山,黑夜走山路危险太多,而且还是一座荒岛的山上,但眼下确实没有办法,道:“我别犹豫了,我们快走吧,等会让他们发现真完蛋了。”
听此,梅十难再有不愿意也只能愿意了,想必于那些拿着亮晃晃刀片的捕快,他更愿意趁着黑去趴次山。
詹力见他们两个人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记住了,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了。”当下率先向山上走去,同时把黑蝠叉拔了出来,横在身前以防不测。
祝清生紧随其后,面前这座山上杂草丛生,有的地方还是一片泥泞地,有些草叶树枝散落在上面,更是滑上加滑,往往一个落脚不稳,就会被滑一次。然而更要紧的是,是这遮在眼前的黑暗,走进树林里一切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勉强看清前一个饶后背。
梅十难跟在祝清生后面,见这座山上寂静无比,又奇黑无比,只能听见拨动杂草的声音,和下面那些捕快偶尔传过来的呼喊声,周围无比无际的黑暗向他身边涌来,心下先怯了三分,一手扶着祝清生的肩膀才觉得好些。
祝清生感觉到他紧张,其实他心里也是紧张和担忧,但是没办法,这条路非走不可,否则就让那些捕快找到了,他也觉得三个人走在这树林里一句话都不,太过压抑,就在脑里思索着话题,道:“我来个故事吧,这件事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就有那么一个书生,要进京赶考,晚上路过一个破庙……”
梅十难叫道:“又是书生!又是进京赶考!是不是还有个女鬼在里面等他?是不是以后还要给他做老婆,要不就是妾?这老掉牙的故事我没听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
祝清生颇为尴尬,道:“我的这个故事,和他们不一样,你听我啊。就这个书生见『色』尚晚,就去那个破庙里过夜,原来那破庙里有人先住下了,是个敞着肚子的大汉,他身下垫着一个一个多高的芭蕉扇,也不嫌硌的身子骨疼。”
到这里,詹力也被他吸引了,侧耳听他道。
祝清生一边探着路,一边道:“这书生究竟是念过书的人,对那个汉子一声叨扰了,便在这破庙的一角里做好,从背包中取出来蜡烛,火折子,点燃了以后,又取出一本诗经来,趁着烛光一页页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