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丁抬头看去,原来是个绸衣华带的少年用脚抵住了他的膝盖,这少年面容温和,一双眼睛漆黑异常,背着一根长长的布条,里面似是包裹着什么,举止间,英姿勃发,隐隐有股清润的气息而来。
这少年就是祝清生了,刚才他听两人对话,到什么“吕府”,又看到簇名为“白沙镇”,登时想起来了,那在迎亲途中,被黑衣人害死的新郎吕健,不正是这里的人吗,不定还和这吕府有点关系,惊喜着急之下,见这家丁出手狠重,急忙制住了他。
这一脚虽然抵在这家丁的膝盖上,却没有伤及他分毫,只是让他无法踢出去罢了。
这家丁常年服侍老爷太太,眼力劲甚好,一看这少年衣衫不凡,容貌清秀,出手间又快速有力,绝不是个普通子,正所谓“穷文富武”,这少年别是什么富家公子,走过这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来了,想到这里,心思陡转,连忙收回脚来,赔笑道:“这位少爷,真是对不起,刚才的得罪了,您可千万别见怪。”
祝清生本以为这家丁会招呼其他人一起上呢,没想到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立马来个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再去下手,只得道:“我没事,只是你们别再碰这个老人家了,他年纪大,身子骨可能不好。”
这家丁立马道:“少爷的是,我卢老六以后再也不碰这张老头……哦,不,是张老爷子一根手指头了,见了他还要绕着走,您看怎么样?”
祝清生点零头:“再好不过了。”
这老者本来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没想到这位少年『插』手进来,这些家丁的态度直接来了个大转变,又惊又疑,不知道祝清生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管这件事,慢慢站起身来,但见他出手救了自己的老命,心中感激,敬声道:“多谢这位公子了,我、我真是感激不尽。”
祝清生一肚子疑『惑』,问道:“老伯,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啊?”
老者看了眼身后的家丁,道:“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公子要想知道,就跟我一起来吧。”完,便朝东方走去,一只脚似是刚才奔跑的时候崴了,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
祝清生见此连忙上去扶着老者的胳膊,顺手牵过了那匹黄马。
众位家丁看着祝清生牵着黄马渐渐走远,都暗暗心惊,那匹黄马体型雄健,高大有力,一看就绝非凡品,这种马连九江城最富有的员外都没有,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竟会有这样的宝马,幸好自己刚才没有招惹这个少年,否则的话,吃苦头的就是自己这群人了。
老者见他衣着不菲,又牵着这么一匹雄健的宝马,却还扶着自己慢慢走,对自己一点架子都没有,心中感激温暖,慢慢道:“公子,我在这里多谢你了,多谢你出手相助。”
祝清生连忙摆手道:“不用谢,我又没做什么,老伯,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啊?”
老者一叹,脸『色』复杂,不知是悲是怒,缓缓道:“老儿姓张,单名一个‘茂’字,这件事啊,起来也是我吕府不幸,还是要从七年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