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如蛇的双臂慢慢抱住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洒落在他脸上,怀中佳人如火,似要融化在他的怀里,祝清生全身热火如沸,狠狠吸咬着她的双唇,想要翻身,登时胸口剧痛,他惊醒过来,见花弄眼中春水盈动,脸颊晕红,全身酥软温热,想起廉闻台的那番话,更是心荡不已,奈何身受重伤,徒呼奈何,他忙道:“二小姐,二小姐?”
“什么?臭小子,你再亲亲我。”花弄与他的脸颊轻轻摩擦,在他耳边喘着热气。
祝清生强行压制全身沸腾的火焰,道:“二小姐,你再不起来,我就要被你压住伤口喘不过气来了。”
花弄柔情翻涌,慢慢抬起头来,双手一扬,将满头秀发散开,轻轻道:“臭小子,我好不好看?”
烛光照耀下,花弄眼眸水波盈盈,肤若凝脂,纤瘦的身体带来淡淡的花香,端的秀丽无比,祝清生看的心动不已,突然间后悔自己当初不该那么拼命,就该和她一走了之的,叹道:“好看,好看极了。”
花弄微微一笑:“那你以后就要好好听我的话,再这么任性你就见不到我了。”她伸手慢慢抚摸着祝清生的脸颊,笑容如花绽放。
祝清生看的呆了,想起廉闻台所说的“百花清体神功”,难道这项神功不仅能改变女子的体质还能改变本身的脾性吗?
圆润柔软的手指慢在脸颊划过,祝清生越发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冲动,道:“二小姐,我昏迷几天了?”
“你啊,昏迷三天三夜了,那时我在一处酒楼遇见钟白师伯,就把你的事对他说了,他一听便说不好,他说先让我送我娘回府,他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不过还好,你这个臭小子活了下来。”花弄似是对那天的事极为后悔,眼中全是愧疚之色。
“那、那个罗起桃呢?”祝清生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昏迷前见到的事是真是假。
花弄轻笑道:“当然是被英勇无敌、冠绝当世的你给杀了啊,臭小子,你到底有多少能耐,连这种人都能杀了。”
祝清生回想起来,殊无半点欢喜之意,他与罗起桃恩怨难分,要不是他带着自己一路西行,也不会找到白玉尺,结识梅十难,更不会发生后来的种种事件,是福是祸,难辨难分,在他心中,罗起桃就像一个生平要置之自己于死地的长辈,现在他这么一死,忽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何况还没问出梅十难的下落。
花弄慢慢道:“钟前辈把你救回来以后,见你重伤昏迷,起码没有生命危险,反而哈哈大笑,说你有大大的能耐,以后定然成就一番大事,竟能连‘大昊十八钟’之一的罗起桃都能杀了,虽然那个老儿身受重伤,可你一个少年人独立斩杀,实属空前绝后,过不了几天,你的名字便会传遍正邪两道,从此天下扬名了。”
祝清生苦笑道:“可惜这个‘扬名正邪两道’的我,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花弄道:“臭小子,你莫要着急,你师父给你贴了六阳神符,专门用来驱除你体内的阴寒真气,再说我外公家里药草多的是,这几天可便宜你了,什么珍贵稀奇的,补血养气的,统统灌给了你。”
祝清生叹道:“多谢二小姐了,幸亏你对我这么好。”
花弄笑道:“你别谢我,多歇歇我娘吧。”
“你娘?”祝清生奇道。
“是啊,我娘,我娘见你受了重伤,根据你师父开的药方,把所有的药材都拿出来了,唯恐不多不杂,我外公向来疼她,什么都不在乎了,要不你以为你这个臭小子能恢复的这么快。”花弄揉了揉他的脸颊。
祝清生又是感动又是奇怪,道:“你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花弄脸上一红,低声道:“我把咱们的事对我娘说了,又是你把她救来的,你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怎么会不舍得那些药材。”
一提起她娘亲来,祝清生顿时就紧张了,问道:“你娘、你娘怎么看我的?”
花弄笑道:“你问问你肚子里面的那些珍贵药草,就知道我娘怎么看你的了?”
祝清生松了口气,道:“你娘还好吧?”
“你这个病情更严重的人,竟然还有心思担心别人,我娘只是受了点惊吓,修养一天没有大碍,我娘吩咐我,要是我真认定你了,就要让我对你好,一辈子都要这样。”花弄慢慢说道,最后一句已然羞不可当。
祝清生大乐,道:“你娘真是这样说的,哎呦,我还一直担心着呢。”
“担心什么,不过你真的要担心一件事。”花弄说道。
祝清生涌起一丝不安的感觉,道:“担心什么事?是你师父吗?”
“你说对了,我师父说,我现在还小,这件事不应当这么考虑,你若是真有心,三年之内,一个人亲自登上神女峰,让我师父和各位师伯叔一起考验你,虽然你以一己之力杀了罗起桃,但此事还是不够,须得亲自过目一遍。我师父这么说,就是大大的松口了,臭小子,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想好怎么办了吗?”花弄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