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刚才你已经让我们两人做了全员份的晚饭了吧?!”爆豪瞬间原地爆炸,已经被使唤了一天能不气吗?不能!最委屈的还是昨天他和轰还没真正开打呢!
“喂,半边混蛋你也说句话,谁他妈想和你当苦力……”爆豪话说了一半,又发现旁边的轰早已不见了踪影。
“轰的话刚才已经一脸高兴地去冰库了——爆豪,就你最多意见。”相泽消太很是嫌弃地说:“来,说,期末扣分还是搬冰棍?”
“……”爆豪气得双手发抖,火星噼里啪啦地作响,见状,相泽消太又很是认真地说:“你要把冰棍搞砸了,明天你就给我们重新做一批——你料理不是挺好的?正好。”
气成河豚的爆豪又机械地转身着离去——混账!他就该死的把冰棍搬好,然后再也不要被相泽老师使唤了!!
蛙吹:……老师,你还真擅长应付爆豪呢。
相泽:善用职权而已。
……
…
待爆豪和轰把二年级的冰棍,并且开始对一年级下手、把冰搬运到一年级宿舍附近,就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恰好,就是白间把碗碟洗好的时间。
“……啊咧?安秋在哪里?”
刚把碗碟清洗干净,下意识就想和自己百合cp粘在一起的白间又忽而发现周围都不见安秋的身影,是先回宿舍休息了吗?
“啊,五分钟前安秋脸色不这么好地往森林走去了,说是不用我的帮忙呢。”知朱眨巴眼睛回答:“她说要有问题会自己前往医务室的。”
白间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心里又茫地出现一丝不好的预感,就把手上的碗碟放下,就往安秋离开的方向敢去——却又迎面遇见了从森林另一处出来的、正因迷路而格外烦躁的爆豪。
“一年级的营地到底该死的设在哪啊,怎么走了那么久还没看见——这不是白毛头吗?你们班在……”
“在那边!”白间一脸担忧地回答了爆豪的问题,又给他指了个方向:“安秋身体不舒服,我得去找她,前辈就自己往前走吧!”
“哈啊?那个死女人她?”爆豪的脸上掠过一丝错愕,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又见白间在他面前消失了。
爆豪皱起眉头,又沉默不语的站在原地。
那个死女人身体不舒服吗?只是一般的不舒服那个白毛头看起来怎么会那么着急的?她不知道那个臭女人在哪里吗?
爆豪飞快地想了许多,不知怎的也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爆豪?你怎么愣站在这里。”而就在爆豪刚好得出结论之后,本来和他有点距离的轰又追上他的步伐了。
爆豪没有回答,而是回头把自己手上的一箱冰棍都塞给轰,再特别无赖地开口:“喂,我的冰有点融化了,你快加冰。”
“哦。”被爆豪的唐突给吓了一跳,轰感觉手上一沉,下意识按照爆豪的指示照做给纸箱加冰——可就在他把工序做好,打算让爆豪把纸箱拿回去的时候,爆豪又不见踪影了。
轰:……好气哦。
……
…
待白间小跑着寻找着脚印痕迹找到安秋的时候,她的情况已经相当糟糕了。
她就像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抽搐着,而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间的错觉,凭借白月光微弱的光芒,白间从安秋的身上看见一些漂浮着的、肉眼可见的黑色烟雾。
那些黑色粒子,看起来就像是从安秋的皮肤上一点点浮现出来似的,又像是要在她体外凝聚成什么东西般往一个方向靠拢。
“……安秋!”
虽然有些害怕,白间还是小跑着接近她,把那近乎虚脱的少女给搀扶起来,而汗流满面的安秋见是白间的到来,又马上把她推开,表情痛苦:“快离开!危险!叫老师…我快撑不住……”
她的嗓音沙哑虚弱,一双黑眸又虚弱地望向那些漂浮在自己身上的黑色粒子,因为她控制不好——那“东西”快要从她的体内出来了,就和体育祭那时候一样。
只是这一次,或许是因为她白天使用个性过度的关系,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能够把个性“关起来”。
她已经在此处挣扎许久了,却还是没办法像体育祭那时候一样安全过关,反而,那种要暴走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白间望着那些萦绕在两人身旁的黑色粒子,又想把安秋从这里带走——却发现,那些粒子就像会认主人一般,总是跟着安秋的身体移动。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白间想伸手去把那些粒子拨开,但很快,那些粒子还是会聚拢在一起,而且,从不知何时起,已经变得越来越多了。
“快跑……啊啊啊啊!”安秋伸手攥紧白间的手臂,力度大得让白间皱起眉来——而白间还没来得及作出判断,安秋又忽而痛苦地尖叫,身体扭曲、冒着冷汗地在白间怀中失去了意识。
“安秋!”白间伸手摇了摇她,又发现她是真的没了反应了。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在安秋失去意识的瞬间,那些行动缓慢的黑色粒子就忽而像是脱缰野马一般在安秋身旁躁动起来——它们终于不受安秋“束缚”了,所以也能如愿凝聚在一起。
白间被那空气间忽而上涨的窒息感吓了一跳,又眼睁睁地望着那些暴躁的黑色粒子在空中凝聚到了一起、并在空中逐渐形成一个球体!
“那…那是什么?”白间伸手把安秋抱在怀里,想把她从“危险”当中带走,但是,那球体的动作越快激烈了,在一奇怪刺耳的声音从球体内发出后——没数秒功夫,一漆黑的、脸上挂着白色面具的怪物又从球体当中变型而成,甚至,逐渐长成了七八米高!
白间吓得目瞪口呆,那就是安秋说要出来的东西吗?!通体漆黑、形状就像是几种动物的混合体,身体就像象一样肥大、手却像是猴子一般瘦削、爪子像鹰一般锐利……白间也没来得及分辨出现在的情况,就忽而被那七八米高的怪物给锁定了,怪物机械地转过“脸”来,又和白间对上视线。
那是一张看起来让人不安的骨制假面,上头描绘着一些不明的图案,而望进那空洞的眼窟窿内,白间竟有一种越发窒息的感觉——
死定了。
白间本能地判断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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