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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英高中, 2-A栋。
两天过去了,2-A班合力育儿的班会活动才进行没多久的时间, 承诺会捉拿犯人的警视厅就给轰和白间带来了好消息。
“抓到嫌疑人了吗……好的,我现在就来。”挂断电话, 轰又和旁边脸上写满一页期盼的小白间相互点头打眼色示意。
“……那就现在出门吧。”把电话收好,轰又轻声说着。
“嗯!”因为知道自己的失物有了着落, 小白间又乐开花地从沙发上蹦了下来,再屁颠屁颠地回到房间,并换了一套外出用的服装下来。
于是, 轰和白间就一大一小风风火火地到了警视厅——而辨认犯人的过程也并无多复杂,凭借政府登录的个性记录资料和白间提供的目击情报,符合的嫌疑人就只有两人。
两个嫌疑人的身形并不相若, 所以白间很快就凭借那天小偷的背影认出了犯人的身份——而半天后,政府也确实从犯人家中搜到了白间和之前几名受害者的包,虽然当中的现金被用去了不少,但最少证件和学生证等重要物品都平安归来了。
把重要东西取了回来, 接下来就余下等待身体恢复原状了。
……
两人从警视厅离开,就已是下午五时许了。
刚好把证物归还的手续办理好,轰又接到一通来自姐姐的电话。
“不好意思。”轰对白间轻轻示意,又接通了电话。
“焦冻,你不是说今天要来看望妈妈的吗?我和夏雄都在等你哟,还是说我们进去先?”轰冬美在电话另一头语气关切地问着, 而轰脸上一愣, 这才想来——对了, 今天他本来约好要和姐姐一起探望母亲的,但没想到警视厅的事情简单却耗时,捣鼓到这个时间,就已经是医院开放探病的时间了。
轰不着痕迹地蹙起眉头,假若他现在把白间先行送回雄英、再前往医院的话,怕是探病时间也过去一大半了。
但假如把白间带往医院……轰居高临下地望着那认真地重启着自己手机的白间,又郁闷地和冬美解释:“……有点事,我或许要迟点来到。”之后多说了几句,又挂了电话。
而白间敏感地听见“迟到”这个词,又小心地抬头望向轰焦冻:“你有地方得去吗?我可以自己回去雄英的。”车卡和学生证也回来了,她也跟校方报备过了,她一个人回去是毫无问题的。
“……不行。”
轰语气笃定地拒绝——白间现在这副模样,他要是放任让她一个人回去雄英,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可就是大事了。这样说着,轰又很是熟练地把她给抱起来,又直接叫了计程车。
“你本来要到哪里?”白间表情担忧,她实在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为轰添什么麻烦。而轰望了眼白间那认真的表情,又叹了口气解释:“我本来和家人约好了……要一起探望母亲。”
白间恍然大悟。
对了,她是知道轰母亲的状况的,轰的母亲轰冷现在住在医院内,轰平常有空就会探望她的,只是自从强制住校令实施之后,轰就无法自由看望母亲、不得不靠写信和母亲联络罢了。
所以这种和家人一起看望母亲的机会,虽然不稀有,但也是很重要的了。
“呐,小焦冻你就去吧。”白间揪了揪他的衣角说道。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轰蹙眉解释,不是为了什么,任凭2-A中任何一人,也是无端丢下现在的白间不管的——所以他是更不可能。
而明白轰对自己的担心,白间又懊恼了——她鼓起嘴巴,又绞尽脑汁地思考起解决办法来。
“我先把你送到雄英,之后回去医院也是一样的。”
“那探病时间就过了吧?”白间自然是知道不可能“一样”的,她想了想,又提议:“……要不,你把我也带到医院去吧?”
轰愣了愣,把她带到自己母亲的病房吗?这样该是有点唐突吧,而他的母亲,也不是能随意与外人见面的状态。
他正纠结着怎么跟白间解释,她又皱着小小的眉头解释了:“医院该有…育儿…托儿的游乐场……”白间说着又有些委屈地捂住脸颊:“你把我放在哪里,离开前把我接走就行了。”
轰瞪圆眼睛,又噗嗤地笑了——突然又愿意承认自己的状态来了吗?
而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拒绝了,这样想着,他又张口让计程车司机转换了目的地:“市内XX医院。”
……
两人商议过后,最终轰还是选择带着白间到医院去了。
而最终,轰还是没像白间提议的那般把她放在医院的儿童游乐场所处,反而是带着白间一同到了母亲病房所在的楼层——因为讲道理,轰的妈妈轰冷所居住的是私立医院的高级隔离病房,治安或许比儿童游乐场所还要高,所以就是让白间一个人等在门外一小时许,也该是不可能发生什么意外的。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定下了。
临别前,轰甚至还格外体贴地问她——要不要下载几个手机游戏让她解解闷。
结果,当然是被崩溃的白间拒绝了——她才不是无法乖乖坐好吃饭的几岁屁孩呢!
于是,目送着轰与哥哥姐姐们汇合后,白间又一个人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候轰的归来。
说起来,她并非是第一遍出入这家医院啊——当时职场体验就发生了意外,她也是在这医院的普通科住了半天的,白间踢着腿、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财物等候,脑袋里又思考起许多有的没的事情来。
这样想着想着,兴许是“操作”这一具孩子身体需要更多体力的关系,她很轻易就在长椅上睡着了——这几天以来也是这样,她做了许多天马行空的、有剧情的梦,而待她再次醒来,窗外的天已经逐渐昏暗下来了。
夕阳将医院的走廊染成了橙黄色,白间漆黑的影子被拖得老长,她感觉好笑地伸出手来在墙上玩着影子戏——蓦地,又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和小时候某个画面似曾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