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知道这个情况以后，也是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我就运用自己的毕生所学，为他们画了这一副美好的桃园。”

“让他们在这美梦之中，一个个安详的死去。”

而贺长吉听到，又是不解的重复说道：“画？”

朱荤见了，呵呵一笑说道：“小子，看来你是不曾去过纸墨道场。那里的每个人，他们都是以笔代为武器，与敌人对决的。”

“他们的笔，可为文人对答的工具，亦可为，杀人的武器。并且只要他们修为足够，便足以画下星空的万物。”

“这，便是那里的道。”

“而你们自从进到桃园村以后，所见所闻所感的一切，也都是我所做的画，包括你们见到的每一个人。”

“至于我每天出去画同样的桃园村的风景，也都是为了维持现有的这一切。只不过，由于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的打打杀杀，已经彻底破坏了这幅画的画卷。”

“恐怕以后，就再也不能复原了。”一说到这，朱荤又是一声叹息。

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悲哀，和解脱。

贺长吉听了，也是随着长叹一声。

原来，他不久经历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刘子集也好，刘氏也好，都是假的。

不过，贺长吉的心里面，任还有一个疑问。

那就是，他眼前见到的这个白胡子老人，到底是朱荤，还是朱素。

听完贺长吉困惑的朱荤，这一次，反倒是回答的些许有些迟疑。

只是最后，他还是如实回答着：“我呀，是之前的朱荤，是之后的朱素。”

不过，这个哑谜，可把贺长吉给难到了。

而朱荤坐到一旁见到贺长吉犯难的表情，笑笑继续说着：“如同你前不久听到朱素所说的那样，朱荤他不是由于沉迷画画过度，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身在画中，还是位于现实了嘛。”

“这，其实是真的。并且为此，我还陷入到了心魔之中。”

“不过，毕竟我可是来自纸墨道场的人。对于驱逐心魔这件事，我虽然没有你们巡天师那样简单粗暴，不过倒还有办法可以破除。”

“为了防止我陷入到其中，我就将自己的痛苦与烦恼，全部都转渡到我画的一个人的身上。”

“他，便是你在桃园村见到的朱荤，那个疯子朱荤。”

“而我，则成了理智的朱素。只不过，我若是不解决掉朱荤的问题的话，那我也就只能一辈子困在这里。”

“所幸，你们来了。于是，我才找上你，希望你能破除我的心魔。”

“毕竟，你可是巡天师呀。是不，贺晋。”

“你小子，跟你师傅一样滑头。出门在外，都不敢用自己的真名。”

“不过，你也真是的，就算取假名，也不知道用个其他名字，偏偏还姓贺，叫什么贺长吉。”

“咦，你怎么不说话了，贺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