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比较粗重的声音骤然响起,把凌羽玄的注意力也吸引到那边去,那和煦的笑容迎上门口那个方向,像是好朋友那般朝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轻微摇晃几下。
“说。”顾檀风穿着一件中长款的风衣,宽松的衣服并不会让他变得不好看,反倒是因那完美身材比例衬托得更是好看,他脸色阴冷的如同罗刹那般,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来。
仅仅一个字却蕴含着无尽力量,像是一阵阵汹涌澎湃的力量直逼凌羽玄,隐约之中还带着几分杀意在其中。
“不急,我们多久没有好好喝一杯了,按照你的爱好,我亲手给你调的酒。”凌羽玄把情绪伪装的极好,那调皮的神情笑意恰到好处,谁也看不出他那层阳光灿烂的外表是有多么的腐烂。
顾檀风径直地坐在他一旁的椅子上却久久没有伸出手拿起那杯调酒,绷紧着一张脸如同是一尊神像那般伫立在那里,给人一种应该对他敬而远之的感觉。
偌大酒吧里唯有他们两抹身影,空旷使得空气中飘逸着的沉默更为明显,一阵阵尴尬在两人之间游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好一会儿过后,凌羽玄一口闷掉手中那杯威士忌,身子转过身与顾檀风面对面,轻声开口道,“檀风,最近是不是会经常想起小时候那些画面?是不是觉得心里就要难受死了,其实我也一样,早知道当初我就听你的,直接把她……”
‘杀了’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他衣领就被一道力气给揪住,硬生生地把他接下来话的给打断。两张脸距离更是靠近,大约十厘米的距离,因此两双精致犀利的眼眸就这么迎上,只是各自情绪都不太一样。
被牵制住的凌羽玄依旧没有一点慌忙神色,褐色眼眸里还蕴含着几分和煦笑容,嘴角掠起一个高高的弧度,他伸手轻微拍拍他那揪住他衣领的手,“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改变不了当年的事情。”
“有什么话直说!”顾檀风那手依旧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这句话就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每个字眼之间都蕴含着滔天愤怒,杀意也在他身上一点一点渗透出来,融入空气当中紧紧包围着凌羽玄。
凌羽玄也是一个稍微有分寸的人,脸上那点嚣张无所畏惧的神情收敛上几分,认真严肃的脸逐渐把那嬉皮笑脸给取代。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凌家。”凌羽玄神色正经地道出这一句话来,眼眸一眨不眨地迎上顾檀风那愤怒和探索混杂的视线。
渐渐地,顾檀风那揪住他领口的手逐渐松开来,眉间的皱褶也因此渐渐呈现出来,两片薄薄的唇瓣依旧丝毫开启的意思,似是在等待凌羽玄接下来的话。
多年来的相识让凌羽玄一眼便看出顾檀风眉间因何而皱褶,他那张俊容一点一点地阴沉下去,褐色眼眸里混杂着许多憎恨和杀意,那是经过多年沉淀之后提炼出来最纯粹的憎恨,那近乎病态般的情绪。
那张脸阴沉到极点之后,凌羽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十足的弧度,坦坦荡荡地告知顾檀风,“凌峰在外面养着一堆私生子,而且我听说他根本不打算把财产留给我。”
“千千才是拥有凌家继承权的人。”一听,顾檀风眉间的皱褶更是深上几分,警惕地看向凌羽玄,怕他对万千千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知道,所以这就是我跟你谈判的条件,我要凌家。”凌羽玄脸上依旧坦荡得很,轻微地道出着堪比千斤石头般沉重的话来。
酒吧里渐渐又恢复寂静情况,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以他们为中心,方圆五米以内都有一种压迫感觉似的,两双如同鹰眼般犀利的眼眸就这般对视上。
空调里吹出来的风掠过一旁已经开启的酒,一丝醇香的酒味缓缓在空气中荡漾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在此时存在感也格外明显。
良久后,顾檀风才轻微张启他那几乎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轻声询问着,“那你能给出来的条件是什么?”
“你难道想不到?一个拥有着凌家继承权的人,威胁到我父亲地位的人,你认为他会怎么样做?我能给予你一切消息和帮助。”凌羽玄嘴角抿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轻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