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白色脸蛋直掉粉的艺伎妈妈桑亲子出门送风间离开,走的时候不忘着感恩着:“真是太谢谢您了,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找您,也只有您愿意来给她们看病。”
“注意饮食,按时吃药,千万不能喝酒和化妆,过几天就好了。”
风间一树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一想到明天还要八点还要开早会,人生都要绝望了。
“行行,我都记下了,不能化妆和喝酒,那能不能……”
她说话的时候上挑着眉毛,心照不宣的停顿了下来,风间正想要转身离开呢,一听这话差点把自己的急救箱给她摔在这里:“这种病可是性病,身体都养好好的养,您说呢!”
医者仁心,大概全世界的医生对于不懂事的病人都是这个态度。
妈妈桑见他着急,急忙改口:“我肯定让她们好好的休息,您放心吧。”
风间感觉自己都没办法放心,临走的时候还不断的叮嘱着:“您千万要注意她们的身体,否则的话这辈子就完了。”
他看着身穿和服的女人离开之后,刚钻进车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伸过来顶在了自己腰肢的位置,等到坐稳了以后他才感觉到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后面传来了低沉沙哑颇为性感的声线;“别乱动,要不然的话我要了你的命。”
“小姐您好受伤了,伤口不处理的话,失血过多您肯定走在我前面。”
“启动车辆。”
风间听话的开启汽车,试探性的问一句:“医院?”
女人估计是看见了他放在副驾驶上的急救箱:“你是医生?”
他不留痕迹的点点头,琢磨着该不会想让自己替她整治吧,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诞生,就听见后面的女人吩咐着:“开车去你家,帮我治病会付给你报酬的,要是不听话我就给你一个子弹。”
风间在当时并害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对方根本不会杀自己。
来到自己居住的单身公寓把后面的女孩给抗了上去,准备好东西检查伤口的时候才发现,女孩受的伤比自己严重多了,不是割破了皮肤失血过多,而是肩膀的位置中了一颗子弹。
拿着手术刀试量了半晌,风间最终还是放弃了:“子弹取不出开,需要割开皮肤,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躺在榻榻米上的女孩满是汗水,长发披在身下沾染着鲜血,红唇杏眼柔美的脸庞,眼神凌厉霸气带着份妖艳,尤其是现在虚弱的情况下,更多添了一份魅惑。
“怎么你没有把握?”
“中枪的地方避开了致命点,你知道自己的血型我家里也有备用血包,进行手术不会出现大问题的。”
女孩越来越虚弱,抬手拽着他的一只袖子:“那为什么还要送我去医院?”
“我说了手术需要切开皮肤,但是家里麻醉剂只剩下一点了,你受得了吗?”
听这话女孩猛地笑出声,仿佛黑夜中绽开的一朵罂粟花:“我从小一直到现在都是这么过来的,还没有什么疼痛忍不了,就这样就可以,来吧。”
被她刚才的笑容给晃到的风间,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摆弄着医用器械,想到什么一样转身走进房间拿出了一块海绵垫地交给她:“咬在嘴里吧,这样能不伤害牙齿。”
对方很听话的接了过去,手术也随即正式开始。
风间作为外科医生做过很多场的手术,无异于这一场是最紧张的,他知道自己稍微动一下刀锋,躺在这里的女孩就会有加倍的痛苦。
估计女孩也害怕打扰到他的情绪,整个过程都咬着牙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整个身体却全部都是汗水。
手续持续了十几分钟,风间自问是自己最为干净利落的一场,缝合上药绑纱布,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以后他悬着的心才落下来,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你感觉怎么样?”
女孩把嘴里的海绵垫吐到了一旁,抬眼望着他:“辛苦了,谢谢你医生。”
他擦着自己额头的汗水,笑了笑:“不客气,我叫风间一树。”
“酒井樱。”
酒井樱记得自己前去杀一个区长,那个身边保镖很多,还和某个邪教组织有关系,暗杀过程千辛万险九死一生,索性任务最后成功了,不过在逃出来的时候肩膀也中了一枪。
跌跌撞撞的甩掉后面跟踪的人,她才发现自己来到了歌舞伎町,伤口正在流血自己的目标太大,于是随便拉开了一辆白色汽车,就那么碰巧车主人竟然是一个医生。
她只记得自己要求对方给她治病,浑身疼痛无比,深入骨髓的那种疼痛,好几次自己忍受不住都差点晕厥过去。
然后还有什么来着,还有什么?对了,风间一树,真不错的名字。
小时候的事,死亡的爸爸妈妈,最后看了自己一眼便再也没有出现的同学伙伴,开始接受训练进入酒井家,以及自己第一次杀人等等无数的小溪出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