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怎么过来了?”见她有事而来,裴闰之笑笑,朝着赵管事道:“那你先回去吧,晚点我让人给你带话。”
赵管事点点头,道:“那行,如今蒋结巴一家遭受排挤,又不好把他们赶出去,劳烦少东家给个法子了。”
说着便告辞退下了。
二夫人随着裴闰之来到书房,屏退左右,说了自己得到的消息。“虽说事情尚未证实,但既然已经传开了,多半不是没影的,二婶这边先跟你通个气,你也有点心理准备。”
裴闰之难得的眉头一皱,思索少许,笑道:“多谢二婶,我知道了。”
“眼瞧着该用午饭了,估计再过一会儿便有消息,你……是怎么想的?”二夫人问道。
大多数时候她还真看不透自己这个侄子,总是不急不躁,温文尔雅,也就是他这性子,才能在商海里游刃有余,不轻易被人看穿。
那好脾气既不似大夫人,也不肖大老爷,若真论起来,应该说毕竟像他外婆——大夫人的娘家母亲。
“箐箐做错了事,自然要把她抓回来,”裴闰之弯了弯唇畔,“待我处理完手头事务便去。”
二夫人点点头,起身道:“行吧,你这孩子向来有主张,我也不瞎掺和,只有一点:切莫纵容她胡闹,即便是一场误会,也该敲打敲打。你娘亲那边等她回来我会告诉她。”
这事可别想瞒过自家人,况且在她想来,多半不是误会。这样说不过是给裴闰之一个台阶下罢了。
“二婶放心,我不会让这事流散开来的。”
有他这句话,二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家小两口的事,她又不是正主婆婆,哪容她指手画脚,当下便转身离去。
田心村这边,叶箐箐尚不知有人即将赶来,中午时候族老终于找到了高峰,一问之下,果然是进城去接父母了。
昨夜发病的赵氏面容略有点憔悴,待在马车里不能吹风呢,周老汉听说有事,随着族老走一趟。
听了事情经过后,这个甚少发火的汉子顿时吹胡子瞪眼起来,“先不说我儿子怎么样,你们这是想毁了箐姑娘哇!那么好一个女娃子,虽说没能成为我儿媳妇,但也不能看着你们这样污蔑她!”
一直强调自己看到高峰叶箐箐搂搂抱抱的王猎户:“周炳旺,你可别因着私情包庇她……”
“包庇什么?你去问问城里是济生堂伙计,我儿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周老汉斜他一眼,“你们该是去看过箐姑娘了吧,难道她的腿伤是假的?”
“这……”族老摇摇头,有些拿捏不定了。
“再说,我家高峰是那种人吗?先前曾秋梅人人都知道吧,我儿子才不是见色心起之徒!”周老汉越说越气,妻子昨夜发病,他一整晚顾着人自己没休息好,回来没能合个眼,就听说儿子被人泼脏水!
歼夫婬妇?想乱棍打死?他们好意思说出口!有这么害人的嘛!
证据非常不充分,族老只能扭头问王猎户,“你就看着高峰抱着叶箐箐,可是要扶上马背?”
王猎户皱着眉,挠挠头,他确实是看到这一幕,但他们真的不是私会归来嘛……大晚上的,咋就那么巧半路遇着呢!
“唉,王猎户你这人就不该这样,自己没有娶到好婆娘,就以为天下间女子都这样不忠不贞呢?!”族老的儿媳妇林氏,端着茶水上来,道:“这事也闹了一早上了,我旁听不少,觉得别是冤枉人了。”
周老汉忙点点头,指着林氏道:“这是个明白人,这样捕风捉影的,可不就冤枉人了。”
林氏掩嘴笑了笑,“我与周大娘走得挺近,以前还听她抱怨过几句,说早就替高峰偷偷问亲,但是箐姑娘没答应,让苏氏给回绝了,她还感叹两个孩子没缘分呢!”
周大娘确实跟她说过这事,顺便夸耀一番自己看姑娘的眼光精准,老早就觉得箐姑娘是个好的,这不,城里裴家都瞧上了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