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叫醒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表妹,然后让她完成财产过户的手续,仅此而已。
罗兰这时候迫不及待想要闯进病房,是贝里奇一直守在门口,才没有让她得逞。
眼见计划受阻,罗兰气急败坏地指着贝里奇道:“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干嘛非要妨碍我进去,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你不会也惦记着阿勒镇的安置费吧?”
罗兰的丈夫是个生性懦弱的男人,家里事无巨细全部都由罗兰说了算,他带着一副憨厚的眼镜,此时也忍不住站出来道:“罗兰,你这话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我哪儿过了?他就是这个意思,在没有立遗嘱的情况下这笔安置费肯定有他一份,真当别人是傻子不成。”罗兰冷冷一笑道。
这个在短短两个月内仿佛苍老了十岁的贝里奇,头一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是透着一种无奈和悲哀:
“罗兰姐,你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得起艾萨克母亲么,她可是你的表妹,她现在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你真的觉得和你昨天在病房里说过的那番话没有关系吗?”
“我说什么啦,我不过是提醒她尽早把安置费改到我们名下而已,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再说了,这安置费本来就是属于我的。”罗兰面无表情地回答。
“可是梅丽娜现在病的很重,她需要好好休息。她根本受不了刺激,更别说是立遗产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逼她会害死她的。”
贝里奇话到最后,终于是不堪忍受的大声咆哮起来。
这时候莱维也插进话来:“贝里奇,你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打感情牌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拐着弯子兜圈。你就直说吧,从这个门前让开,你要多少钱?”
说着,用手指了指那扇冰冷的病房大门。
“钱?你以为我的眼里只有钱?在你们看来,是不是梅丽娜的命还不如那笔安置费?”
贝里奇非常气氛,打心眼里替梅丽娜感到不值,临到病重还要被自己的姐妹算计。
看到贝里奇情绪有些激动,罗兰也不敢逼得太凶,她知道关键时刻想要硬闯不现实。
更重要的是,罗兰看到艾萨克出现在走廊里,当着他的面有些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只是嘴上不依不饶地轻声嘟哝了句:“跟老娘装什么清高呢。”
就在这时,病房大门打开,一身白大褂的主治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眼见走廊上传来争吵,他有些不悦道:“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影响其他病人。”
转而又看向众人问:“谁是艾萨克,人在不在这里?”
这一下子两个女人还有贝里奇都将目光投向最后到场的艾萨克身上,主治医生看到这一幕后就对他招了招手:“病人要见你,跟我来吧。”
“病人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没有?”艾萨克满脸焦虑的问。
白大褂的医生看了他一眼,最终是摇了摇头:“该做的努力我们都做了,只是病毒扩散太快了,而且普遍产生了抗药性,按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恐怕病人坚持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