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被我丢了。”服务员端上酒杯,季深一把打开酒瓶,倒了一大杯烈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为什么。”盛安然隐隐觉得今天的季深比之前的状态还要不好。
“因为有人给她买蛋糕了。”季深深呼了一口气,又灌了一大口酒。
盛安然皱眉,难道他是一直都有这种借酒消愁的习惯吗?还是因为靳初七才有。
最难过的事情不是你不爱我,而是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像是自己最珍视的一件宝物,你却为了别人糟蹋自己,甚至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季深。”盛安然握住了季深的酒杯。
季深苦笑,眼光留在盛安然握着酒杯的手上:“怎么,安然,你还想再摔我的酒杯吗?”
“不。”盛安然摇摇头:“你现在很难过是吗?”
“嗯。”季深点点头,眼皮也垂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无比黯淡,让盛安然看了一阵心疼。
“那你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吗?”盛安然在季深的头上敲了一记,把酒杯挪到她的面前。“你就只会这么一种发泄方式吗?酗酒真的不像你的风格呀。”
“呃?”季深被敲懵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在最难过地时候找盛安然,并且向她倾诉,可能是因为她愿意倾听,而自己除了他和靳初七之外,再也没有可以掏心窝的女性朋友了吧。
“傻呀你。”盛安然嗔怪:“走,姐姐带你去玩刺激的。”
“什么?”季深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就被盛安然拉住了,并且整个人被她拉着走到大街上。那一刻,季深,没有拒绝。
其实他自己心里可能不知道,自己对盛安然的感情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但是他一直都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承认,因为他爱靳初七,奋不顾身用了一整个青春去爱。
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执念,也许是因为不甘,他总是觉得靳初七应该是属于自己的,自己付出了那么多靳初七一定会感动的,或者是他并没有不如靳司年。
年少的欢喜总是那么容易让人沉迷,也让他丢了自己。
或许经过一次次的打击,他对靳初七的感情已经没有那么炙热了,可是他觉得,这是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说放弃就可以放弃了,这并不是他季深的作风。
或许这意味着:认输?
又或许,他真的以为自己除了靳初七再也爱不上别的女人了,但是,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知道,他以为的深情只是他自以为。
当他真的愿意直视自己的时候,或许他就能明白自己对靳初七的感情,已经不是爱,而是执念,不管这段感情他付出了多少,曾经有多深刻。
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能真正地去接纳另一个人取代靳初七的位置。
也是到后来,盛安然才知道,原来自己那接近没有希望的期待会成真,原来自己的坚持真的可以有成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