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清明都过了,还千里迢迢去上坟?”瑞辰踩了他一脚,小声说道。
“是该大办,今日我和义兄就亲自去下请帖,还要劳烦夫人安排好桌席,就定在青云街……”张义信倒是没听见瑞辰的话,对佟北来的建议,很是赞同,就对着佟氏开始安排起来。
这一年多来,小张家给张家村带来的喜事已经好多件了,这会仲礼又考上秀才,更是让村里的人都很是得意,仲礼才14岁,就考中秀才,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说不定就会弄个官回来做做,所以他的庆祝宴几乎有请必到。好多有孩子在读书的,还专门让他摸摸孩子的头,沾点聪明劲。
仲礼的庆祝宴后,玉莞和张义信、佟氏二人商量了下,决定带着仰阿莎回苏旧城探亲,顺便拜祭外公、外婆。
不过这一次,玉莞他们没有这么赶,还带了不少仲礼当时在考场用的东西,一路上也算是游山玩水的过去。
“乖乖,这雨衣、雨靴可真是好东西,走在林子里一天了,鞋子里都是干的,比草鞋好多了,不过就是爱积汗,一天不烤,里面准臭。”瑞辰正在晾着鞋子说道。
“要我说啊,这东西更是神奇。”仰阿莎指着旁边的一样东西也说道。
那是一个可以收起来的帐篷,用了防雨的遮布,让他们不至于风餐露宿。
“我说你们也是没事找事,有官道不走,非要在这林子里窜。”玉莞正往锅里放着泡面。
“这春暖花开的,林子里风景最是怡人,好不容易出来,当然要散散心了啊,你可知明年你就不能到处野跑了。”仲礼帮着递了碗筷过来盛。
“仰阿莎都收到族里急件了,你们还有心情赏花。”玉莞说道。
“不说是急件,你爹才不会放你来呢。我给你说啊,苏旧城外面那片油菜田,春天可漂亮了,这个时候去是最好的。”仰阿莎走了过来,端上碗泡面就吃了起来。
“合着你们合着一起来骗我啊。”玉莞嗔怒的看了她一眼。
“哪能啊,你这么聪明,不这么说,你能闲下来吗?仲礼的宴席刚过,你就打算去芙蓉城去处理城北的地,就不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吗?别家的女孩子,在你这个年纪,都开始议亲了,有好多都开始绣嫁妆了。”瑞辰说道。
“你们想出来游玩就直说啊,提这些干嘛,我娘亲可说了要多留我几年。”玉莞努了努嘴。
过不了几日,几人停停走走,来到了苏旧城外那个客栈。如今这客栈周围还多了几间民房,这是苏旧城的村民,有些胆大的就出来再这外面试着开荒、种地。听着仰阿莎回来,就算在地里的人也忙上了田坎给她打招呼。
“看起来,解决了诅咒,大家都能好好过自己日子了。”玉莞叹道。
“是啊,在寨子里大家都像是井底之蛙一样,总觉得外面的世界也如寨子里,能出来体会下人心险恶,也是一番际遇。”仰阿莎刚进入苏旧城的范围,就兴奋的很。
这时候的苏旧城田野,确实如仰阿莎所言,非常的漂亮。如今的苏旧城外,遍种油菜,黄澄澄的油菜花一亩接着一亩,连成一片,走在中间的那条小道,偶尔还有一群山雀飞过,让人也心旷神怡。
刚回到苏旧城,仰阿莎就咋咋呼呼的去寻了挞眉苏旧,挞眉苏旧身上的病虽无法治愈,但在玉莞留下的方子调养下,倒没有衰老的那么快了。
“后来过了半年,族里的诅咒就都给除了干净,我啊,就让年轻人们出去看看外面,他们倒也有出息,过年回来时候,都还过得不错。”
挞眉苏旧看着仰阿莎笑着说道。
“那黑苗族得了消息,有没有派人来骚扰?”仰阿莎问道。
“怎么没有,前段日子他们族的族长换了人,现在好像稳定了下来,天天在迷阵外晃荡的人又多了不少,族里的青壮年都没有再出去,都在寨子里防备着呢。”
挞眉苏旧说道。
“那王爷那边?”仰阿莎问道。
“王爷也增派了不少人在客栈那边守着。”挞眉苏旧回道。
“那可得打起精神了,我听米米说黑苗族最会使用蛊术和蛇虫,这些东西可不太好防备啊。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吧。”玉莞插了一句。
挞眉苏旧点了点头,把玉莞和仰阿莎留在了她的阁楼休息,顺便能说说话聊聊天。
不过到三更的时候,却出了事情。
玉莞被掳走了!
玉莞现在被绑成了一个粽子,被放到了一棵树旁,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小伙,正烤着一条蛇。
玉莞心里很是悲催,她觉得她真应该陪着佟氏多去拜拜菩萨,为什么每次出远门,她都能遇着事呢,难道自己也是柯南附体了吗。
“呜呜呜”玉莞摇摆着头,以示抗议。
那小伙见状走了过来,扯掉她嘴里的布。
“你是谁?你绑我干什么?”玉莞叫道。
“把你绑回去,就是大功一件,我就能做族长了。”小伙也不多言,直接道明了原因。
“做族长?什么意思?”玉莞听言心中很是诧异的问道。
这年头绑匪还能做什么族的族长?偷盗一族?
“我族的规定,谁要能把仰阿莎绑回族里,就是名正言顺的族长,我爹突然去世,我要把爹的族长位置从大伯手里夺回来。”小伙狠狠的说道。
听着他的言语,结合挞眉苏旧描述的这段时日两族的情况,玉莞基本已经可以猜测出来,这小伙应该是黑苗族的人,听他的意思,似乎还是上任族长的子嗣。
“可是你绑错了啊,我不是仰阿莎啊。”玉莞很无语的挣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