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睿亲王,我一切甚好,如今也看清了自己对你的感情,我觉得我们不能在一起,是我不配……”女子念了个开头,就被玉莞打断了:
“我从未给睿亲王写信。”
“不可能,那你们怎么联系的?他还痴情与你?”女人的声调提高了八度。
“你是不是对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有所误会啊,姑娘。”玉莞看着女子逐渐变得狰狞,心中已经判断出,这女子怕也是痴恋东睿宸的人。难道,她被绑是因为东睿宸?自己遭了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玉莞不免有些牙痒痒,为毛啊,你们爱来爱去,不敢表白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她拉下水。
“我和睿亲王,应该说是和睿亲王府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生意上的合作。”玉莞看着这女人一脸不信的样子,弱弱的解释道。
“合作关系?呵呵,你当我三岁小孩?从东睿宸出去建府的第一天开始,除了宸卫,他的府中就没有出现过任何年轻女人,连丫鬟都不曾有,更不要说在王府过夜或是拥有房间。还有,宸卫从来都是守护东睿宸,都是听从他的命令,若没有他的命令,会让一队宸卫保护你?还有,睿亲王府怎么也算京中一大势力,要找什么人合作没有,偏要找你这样一个村姑?还为你入宫铺路?”
女人脸上带着嘲讽,对于玉莞的话一分都没有相信。
“小样,了解的比我还多。”玉莞都震惊了,如果这女人说的是真的,那东睿宸对她还真是有心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情势所逼,还是要低头。
玉莞还是拿起笔,写着女人所念的。
但越写下去,在心中就把这女人和东睿宸骂好几遍。
要是喜欢就去告白啊,至少还有50%成功率,拿她来做什么筏子,还要她写出对东睿宸绝情绝义的语句,姑娘,你是不是没调查清楚,我就对东睿宸完全无感的好吗。哪用得着写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负心女的样子。若不是为了给瑞辰报仇,我根本不会接近东睿宸。
不过玉莞心里叨念着,还是一笔一划将信件写完。其实她可以猜到东睿宸收到信的样子,根本不会相信是她写的好不好,她可不会写这么些肉麻和可怜兮兮的话语。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女人让玉莞又写了好几封才作罢,也没起什么幺蛾子,心满意足的带着信件走了。
这个时候玉莞才和清琪、清书商量起来。
“小姐,这些天,我们已经可以到甲板上透透气了,只是不让你出去,我猜是宸卫也找到附近。”清书道。
“傻子,宸卫又不是不认识你们,现在不是他们好心放你们出去,而是对你们起了心思。”玉莞看了一眼门外,小声说道。
“什么?”清书瞪大了眼睛,不太明白玉莞的意思。
“他们想收买你们,或者直接强抢。”玉莞道。
“强抢?什么意思?”清书毕竟还年轻,见识和阅历比不得清琪,后者一下就明白了玉莞的意思:“小姐的意思是收买不成,想用那种方式让我们屈服?”
“是啊,这时代的女人不就如此吗,成了某人的女人,就会有一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态,自然而然的就从身子到内心都成了某人的人了。”玉莞说的不算隐晦,这下连清书都听懂了。
“好卑鄙!那我们还是不要外出了,就呆在这个船舱。”清书满脸都是鄙夷,狠狠说道。
“若是有心,你呆在哪里都会着道,这船都是人家的,不过这两天尾随你们的人少了,怕是他们上面下了什么命令吧。”玉莞道。
“可小姐,我们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很被动,若不能找到逃走的路子,最后您就会受制于他们呢。”清琪脸上有些焦急。
“偏偏在这水上,连条路都没有。”清书道。
“也不算是,他们总要靠岸去补给,我们可以想想那个机会。”玉莞淡淡道。
“每次他们去补给时候,我们的门外都会站着几尊大佛一样,连离开这个船舱的机会都没有。”清书跺了一下脚。
“你们可知道这到哪里了?这船一直在航行,不可能一直呆在哪个水域,傻傻让宸卫追上的。”玉莞问道。
“这还真把我难住了,就看着些滩涂、石头滩,判断不出走到哪里了。”清琪有些抱歉的说道。
“不怪你们,你们没有到过南方,对这边也不熟悉,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让我去甲板的理由之一吧,怕我认出走到哪里了。”玉莞低喃道。
“小姐,你别担心,下次我们出去时候,一定会用心记住到岸边有些什么,让你能有所计策。”清书看着玉莞兴致不太高,忙说道。
“这样也好。”玉莞笑了笑。
接下来的日子,清琪和清书还是冒着被暗算的风险,小心翼翼的在甲板上看着四周,她们没有放过一丝奇怪的地方,然后回去便说给玉莞听。
“你说周围都是悬崖,悬崖上还有棺材?”这一日,玉莞终于得到了个有用的消息。
虽然她没有亲眼见到,但从她俩的描述中,基本可以确定的是悬棺墓葬群。
悬棺是中国南方古代少数民族的葬式之一,属崖葬中的一种。在悬崖上凿数孔钉以木桩,将棺木置其上;或将棺木一头置于崖穴中,另一头架于绝壁所钉木桩上。人在崖下可见棺木,故名。悬棺葬工程艰险,耗资大,主要在贵族中盛行。主要存在于福建武夷山地区和四川与云南交界的珙县、兴文、筠连、镇雄、威信等县。
玉莞想到前世关于悬棺的描述,沿着运河的,可能在湖北、湖南那一片,按照这世界的格局,应该是快到中南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