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白启澜看着玉莞把完脉问道。
“师傅你怎么问她啊?她什么都不懂!”凛澈看着白启澜问玉莞,直接就嚷了出来,很是不服气。
“之前虽有外伤,却没有流多少血,也没有受内伤,但这体虚的脉象越来越重了,您没把到?”玉莞把完脉,并没有理睬凛澈,直接对着白启澜说道。
“就是有些体虚的脉象,但久病之人不都这样吗?”白启澜和东睿宸在外流浪了一段时间,对此不感到奇怪。
“我们回来带着的那个包袱呢?”玉莞没有回答他,而是问起她背着的包袱,她在自己房间并没有看到。
“在这里,是王爷一直攥着的,好不容易才拿了下来。”凛夜把一个鼓鼓的包袱递了过来。
玉莞接过包袱,打开来,从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凛夜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你们王爷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全都围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该干嘛干嘛去。”
“凭什么啊?”凛澈首先不配合。
“凛苏!我牌子呢?”玉莞眼都没抬,她刚才是看见凛苏在这里晃荡的。
“贵郡主。”凛苏恭敬的递上了一块牌子,正是当初东睿宸给玉莞的。
“现在可以滚了吗?”玉莞拿过牌子就怼了凛澈一脸。后者饶是再不服气,也只能气愤的离去。
“我们和国公爷他们失散之后,有两个人一直追着我们,王爷就带着我躲在一棵树上,哪知道人躲过了,我却被蛇咬了,醒来之后,就发现,我们都在桃花村了。”
玉莞见着人走了,边照着册子写方子,边和白启澜和凛夜描述他们的经历。
“这丹桂郡的堪舆图我研究了好多遍了,周围也找了好几次了,没有叫桃花村的地方啊。”凛夜很奇怪。
“本朝堪舆图上应该是找不到的,因为那个村子已经消失了上百年了。”玉莞把方子写完,吹了吹墨迹,继续说道:“村中有个薛大夫,是救我们进去的人,这个村子在一百多年前,发现了一种黑石头……”
在等墨干的时候,玉莞便和两人讲起了桃花村的由来,还有黑石头,以及门口的那个阵法。
“所以,睿哥儿这是中了毒阵的毒素?”白启澜听完点了点头。
“是的,脉象就如同久病虚弱的人。”玉莞见着纸条干了,然后递给了凛夜:“薛大夫说这些药材在外面都可寻到,但现在到处都是疫病,药材想来也很紧张,你先在仓库找找,若不够,让凛苏通过商人、富户买,尽量备上个十天的量。”
“是。”凛夜行了一礼,就匆匆离去,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东睿宸更重要。
“你有话要对我说?”屋里剩下了白启澜和玉莞后,白启澜看着玉莞手指在桌上划动问道。这是玉莞思考事情的小动作。
“老怪物,我问你个事情。”玉莞思忖了半天,在白启澜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开了口。
“小姑奶奶,你几时这么磨蹭了。”白启澜听着玉莞叫他老怪物,说明是以前世的身份来询问他的,屋内没有其他人,他也就随意了许多,不需要端着国公爷的架子。
“瑞辰真的死了吗?”玉莞问完就定定的看向他。
“自然是死了,圣旨你不都听到了,都追封了,还能有假吗?”白启澜心里紧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的东睿宸,还是决定照着之前的说辞说。
“咬我的蛇,叫做那蛇,你看看。”玉莞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本手抄的医书,这是薛大夫专门抄给她的。
“神经毒素,还会失忆?你失忆了?”白启澜快速的看完记载,紧张的问着玉莞。
“是失忆了。”玉莞没有反对。
“那你还能记得我们?”白启澜又问道。
“在后面闯幻阵的时候,全都想起来了,包括前世的事情。”玉莞回道。
“那……和这有什么关系?”白启澜突然觉得玉莞和他说这个肯定有个套在等着他钻。
“在我失忆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他就是瑞辰。”玉莞看着床上的东睿宸说道。
“什么?他告诉你了?”白启澜差点跳了起来,不是说好不告诉玉莞吗,他还一直担心自己不小心说漏嘴,哪知道这小子比他还沉不住气。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天天想着如何面对玉莞。
“是的,当时我没有恢复记忆,对于他说的并没有感觉。只当做了一个故事来听,他还是晨蕊,还是瑞辰。”玉莞接着说道,“在那之后,我们相处的还很愉快。”
“那不是皆大欢喜吗?”白启澜听着还有些高兴,若是玉莞能接受东睿宸这两个身份,那么他们两人的好事将近。
“但,后来我恢复了记忆。”玉莞说着,情绪有些低落:“你可知,在得知瑞辰死后,我有多难过?”
“知道。”白启澜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不知道,都在京里,屁大点事都能惊动各府,而玉莞还是他交代了纳兰和芸娘特别关注的,哪能不知道呢。
玉莞在那次宫宴吐血了的事,他也知道,还是他亲自给把的脉,急怒攻心啊。但后来玉莞还能镇定的帮着东睿宸管理王府,就是态度有些冷淡,他认为没有什么大碍,但现在看来,似乎有内情。
“爷爷,你可知,我曾经梦到过,我和瑞辰结婚了,生子了,白头偕老了……我从未如此的爱过一个人。”玉莞低低的说着,“我也知道东睿宸对我的感情,所以我一度认为,他为了得到我把瑞辰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