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虫啊,制的这么粗,会让宿主排斥的,真是差评!”
仰阿莎看了那虫子两眼,就没了兴趣,索性让金蚕把它吞了。
“可恶!我现在就去找陈巧玲算账!”
张义信腾的站起,愤慨满面,一旁的林忠义也摩拳擦掌。
不过刚解了蛊的他还是有些体虚,刚站起又跌坐了下来。
“娘——”
“娘亲——”
张义信又欲站起,突然旁边传来几声惊呼。
只见佟氏脸色苍白的倒在床上,隔着被褥可见有一抹红色自被子下蔓延开来。
“怎么回事?快……快……去请……请白云先生!”张义信看着玉莞掀起的被子,被佟氏下身的血迹吓得连话都结巴了。
“姐!海棠、杜鹃给娘亲把衣服脱了,把这床上的杂物统统都搬开,珊瑚和琥珀去烧热水,能烧多少给我烧多少!清灵把我的药箱拿来,爹、哥、表哥你们去地窖把家里所有的白酒都拿来,钟安去请白云先生!干爹!钟毓!带着人!把大门给我守着!任何人想要闯进来都给我打出去!”
玉莞看着佟氏下身的血,顾不上长幼,迅速的下了命令,众人也知事情紧急,纷纷按着玉莞的吩咐去办事。
“鬼鬼,那我做什么?”
仰阿莎看着匆匆而去的众人,也希望能帮上忙。
“米米,你有没有法子帮我止住娘亲的血?”
杜鹃和海棠已经将佟氏的衣服脱下,玉莞看着还在不断涌出的血迹,皱着眉头问道。
“可以啊,我还有能咬合伤口的昆蜉。”仰阿莎说着就要从竹嚢里掏东西出来。
“米米,娘亲这是小产了,但这血流的趋势,我怀疑真是被蛊虫伤着胞室了,若是真的,就要开腹了。”
玉莞脸色沉重,这个时代没有B超,没有X光,也没有腹腔镜,靠把脉只能把出血虚之症,不好妄下结论。
只能先解决小产先。
玉莞下定决心,就开始动手了。佟氏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腹中的胚胎也成型了,但流出的这一坨血团子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不忍。
这个血团只能辨认出人型,但上面已经千疮百孔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
“陈巧玲!”玉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喊,手也不住颤抖。
“鬼鬼,你娘还在出血啊,这是?”
仰阿莎指着佟氏下身流出的东西叫了一声,玉莞转头,是孩子的胎盘,上面还附着些灰白的小点。
“鬼鬼,让开!”
仰阿莎拉开玉莞,手覆向掉出的胎盘,小金就快速的掠向那些小点。
“是蛊虫卵,你看都孵化出头了,再过两天就完全破壳了。”
仰阿莎连忙给玉莞解释道。
“孵化出来会怎么样?”玉莞死死咬住嘴唇问道。
“那你娘的胞室就会成为它们的巢穴,你娘的身体就……就会被慢慢蚕食……”
仰阿莎越说声音越小。
玉莞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沉重的问道:“它们是怎么进入我娘的胞室?”
“我之前听你娘说常常肚子疼,或许就是蛊虫在钻洞……本来我们苗疆瞌睡蛊不会这么剧烈,但这好像是变异的,就是那种半知不解的自己捣鼓出来的……”
仰阿莎回道。
“蛊虫啃咬?钻洞?”玉莞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冰冷:“清灵,去请爹,海棠,你们把白酒搬过来,我要准备开腹。”
清灵应下了快步往外走去,而海棠和杜鹃早已被佟氏的情形吓得脚趴手软,愣在了那里。仰阿莎看着两人的样子,又看了看床上的佟氏,自己走了过去,把酒坛搬了过来。
玉莞在佟氏还微微挺起的肚子上用朱砂做了个记号,用白酒清洗佟氏的肚子和下身,清灵也带着张义信、白云先生走了进来。
“爹,娘的血止不住,我怀疑胞室已经被蛊虫咬破,得开腹……”
玉莞指着那被啃噬的胎儿和胎盘,沉重的对着张义信说道。
“这是什么?开腹?那你娘怎么办?会死的!”
张义信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这是我们未曾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现在主要的是娘亲胞室破裂,胞室内的血和污物就会进入腹部,会感染、休克的,现在娘亲已经晕了,开腹还有一线生机,不开,半点生机都没……”
玉莞看了看佟氏的情况,已经很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