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天使!”
“放了天使!”
“放了天使!”
在郡守府门外的大街上,聚集了大概几十人,为首的竟然是指引者。
天使?玉莞和白启澜听了奇怪的相看了一眼,若不是旁边有人帮忙解释了下是天神的使者,两人都要认为是不是又有穿越人士出现了。
他们抓进大牢的只有庙祝一人,那天使只能是他了。
想到天使一双洁白的翅膀,古罗马风格的穿着,玉莞是怎么都和那个中年油腻男联系不到一起的,画面太美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他们透过门缝,已经看到了,站在前面的不仅有指引者,还有城中有权有势的富商、乡绅等等,也是在这一刻,郡守头上不断冒出汗来,这些人不仅仅是有钱,有一些人的地位比他还高,有的是京中世家的分支,还不乏家主和骨干人物。
“郡主,若是把他们都抓起来,不仅大牢装不下,可能整个丹桂郡都要动荡啊。”郡守看了眼外面的局势,连一些商人都夹杂在其中,真要抓起来,那不是连东西都没得卖了。
“没想到这个指引者竟然和这庙祝是一伙的。”白启澜在一旁说道,玉莞也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国公爷~”郡守心里苦啊,偏偏两位都是大佬,能不能理理他,不要陷在两人的世界不可自拔。
“若不能将这苗头摁住,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给别人做嫁衣了。”玉莞皱着眉说道。
“那就最好对症下药。他们的算盘打得倒是准,一个瞄准疫病,收拢人心,一个自导自演害了不少人命,还塑造了一个天神。既然如此,就破了他们的保护伞,打破那天神神秘的形象。”
白启澜没有再守在门边,而是回到了院子中间。
我的爷啊,门都被堵的没法出去了,怎么去打破啊。
郡守心里继续苦,望着玉莞两人都快哭了。
“他们对国法没有一丝遵从?”玉莞有些迷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作为平头老百姓应该不至于如此无畏啊。
“人云亦云啊。刚才我看到那人群中还有几大家族的分支家主或是骨干人物,虽然不及京中那些有钱有势,但对于郡守,已经是不放在眼里了。”
白启澜终于把目光放到了一旁焦急的郡守身上,后者感激涕零的差点给他跪下磕头了。
理解万岁,有没有,宝宝心里苦啊,大哥你懂的。
“但冒犯国法可能连性命都没有了,他们都不在乎吗?”玉莞来自于法制社会,对于法律是有着本能的敬畏的。
“莞姐儿,在绝对力量面前,什么都是浮云。特别是现下的情景,睿哥儿不在,我们都不能调动城外的护军,就剩下捕快们,说不定他们还谋划着,夺了这郡守府还有所有的物资呢。”
白启澜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不是他凭空想象的,在他从军的岁月里,这些都是常见的。
提到东睿宸,玉莞心中隐隐作痛,这都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她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
若是他真的回不来了,自己这一生是不是都会很遗憾,再也不会怦然心动了吧。
门外的人仍旧在叫嚷着,甚至有些人还搬来了桌椅,就在郡守府外面坐下了,老神在在的盯着门。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指引者突然说出了一句让玉莞和白启澜都惊住的话,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听到了外面开始指挥一部分人撞门的声音了。
“这些人简直视王法于无物!难道他们要造反不是?”玉莞从思绪中醒来,喃喃道。
这一边郡守已经开始指挥捕快们守在门口了。
但他们毕竟人少,外面的攻势也很快,郡守府的大门在一炷香之后,还是被破开了来,指引者带着“天神”的几大护法,直接走了进来。
“尤达你要造反吗?擅闯官邸可知该当何罪?”
玉莞奇怪的看向他,还没开口问更多,东睿宸就在她头顶继续说了起来:“相传,楼兰国信奉真主安拉。但在他们心里,安拉的形象是不可描绘、描述的,它可以是一花一叶,也可以是千万星辰。”“简版的世界宇宙论?”玉莞翻了个白眼,这人话比以前多了不少啊。
“什么?”东睿宸显然是听到了她语句中的新鲜词汇。
“没什么,就是说任何一物都可以是安拉神,安拉神也没有男女之分,”玉莞赶紧顺着他的话延伸了下,成功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你说这神庙的人都知道我们闯进来了,为什么不来抓我们?”
东睿宸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而是让莲蓉几人去搁置纳莎和外面隐藏的宸卫的地方看看。
“少爷,纳莎不见了。”
“少爷,几个宸卫也不见了,他们之前呆的地方,没有打斗的痕迹。”
莲蓉几人回来之后,脸上都是震惊的神色。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躲躲藏藏,我的人你都捏在手里,还会怕我这几个人?”东睿宸向着祈年殿后方某处空旷的地方说道。
“放心,我只是请他们去喝个茶而已,而纳莎坏了规矩,理应受到惩罚。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一个带着些痞气的声音从空旷的地方响起,随即一个红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东睿宸等人面前。
这人身材修长,红色的袈裟似乎做了特别的改动,穿在他的身上如同龙袍一般,很难将他同庙祝或是和尚道士联系起来,一声贵气与神圣的气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更像是人间的帝王。不过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但就算闭着,玉莞也能感觉到那眼皮下面凛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