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时,章氏才因着良心不安说出真相。原来当年,祸害她的另有其人......
此后章秀才跟于富贵才撕破了脸,也就是碍于女儿后半辈子要依靠着于富贵,也担心践踏尸首的罪名落到自己头上,章秀才才将事情藏在心底多年。
“先生的意思是,当年以开水浇烫伤口伪造尸体伤痕之事,于富贵是清清楚楚的?”许楚皱眉问道。
“是,当时还是他搭手处理的,刘家兴身上伤口极多,处理完之后几乎体无完肤......”章秀才回想起来,几度崩溃。也正是因此,并不信鬼神的他才坚定的认为,秋娘是死于于富贵手中的。
许楚跟萧清朗相视一眼,面『色』肃穆,“香油擦拭烫伤之处可缓解疼痛瘙痒,而他藏匿的东西......”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李捕快匆忙而来,神情焦急道:“大人,锦银坊着火了,如今还有许多伙计困在里面。”
黄大山一听蹭的一下站起来,“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派人救火啊。”
“大人,我们需立刻去于家。”来不及多想,许楚立刻开口。
“哎哎哎,那就让李捕头同行,本官先去锦银坊看看。”
事出紧急,几分兵分两路而行。到了于家时候,依旧是于管家上前招呼的,然而许楚却没有功夫客套应付,直奔正院而去。待到踢开紧闭着的正屋房门,几人就看到脖子被死死勒着正踢腾腿脚的于富贵狼狈的身影,而他身后却是神情癫狂的章夫人。
“将人分开!”许楚扭头吩咐。奈何章夫人此时像是发了狂一般死死不松手,无奈中,她只能求助的看向萧清朗,只见萧清朗衣袖微动利落的落手砍在章氏后颈处,接着章夫人的身子一软瘫向一旁。
这边许楚不再开口,倒是萧清朗挥手让于管家把人扶起。
进屋之后,半盏茶的功夫于富贵才堪堪恢复了清明。萧清朗直截了当问道:“你可知八年前大石村刘家兴一户迁走之事?”
本还消沉的于富贵呼吸一顿,倏然抬头,憔悴的脸『色』也刹那间惨白起来。由此可见,刘家兴这个名字对他造成的冲击。
萧清朗可不管太多,只眼神犀利,盯着他一动不动,直到对方心虚的躲开他的视线。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于富贵哆嗦了一下嘴唇,哑着嗓子嗤笑,“什么刘家兴张家兴的,我不认识。”
萧清朗见他脸『色』突变,眯眼道:“你不认识,可尊夫人却同他是青梅竹马的,听说他二人还曾有过婚约。我想若不是你出现,他们二人的孩子大抵也该有七岁多了吧!”
此话一出,于富贵就直接垮下了身子,瞋目结舌的看向萧清朗跟许楚二人。见俩人神态肃然,并不像诈他的,不由的心头一沉,这件事过了这么久,就算当时也不曾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章秀才虽然跟自己撕破了脸,可事关秋娘名节,他绝不会狠着心肠让秋娘死后担上污名。而那个曾给秋娘开『药』看诊的大夫,也早已不知去向。
他确实隐瞒了许多过往的事情,可却没想到那些事儿的起源居然被人知道了。事情被掩藏了八年之久,就连之前黄县令亲自带人追查案件也不曾『露』出任何蛛丝马迹,而今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于富贵心中又惊又急,一时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只一味的否认。
然而不等他再做思索,也不等萧清朗再多言,就听得从进屋后就一言不发的许楚突然呵斥发难道:“你知道章氏婚前曾有污点,还小产过一个孩子,所以从成亲后就无视冷待于她,甚至三番五次的带了风尘女子回家。前几日,许是为了小事你二人发生口角,你一怒之下将人杀了,又以摔碎的花瓶伪造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