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要是有人将这些人全都视作报复对象的话,那最有可能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的除了金漫山,就是金福了。”
“更重要的是,金福已经『露』了马脚。我甚至能断定,他与两起命案现场凭空出现的纸扎人脱不了干系。”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金福到底帮得着谁连杀两条人命。”许楚眯眼,虽然语气带着疑问,可看她的表情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萧明珠用手拄着脑袋,踟蹰着猜测道:“难道是莜娘?”
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被三叔跟楚姐姐点出撒过谎的莜娘有嫌疑。
“可是当时隐娘也单独在屋里呆过,而且没有人能证明她当时在做什么啊。而且要是金福下的手,他又是为什么?他这么做,不久是害了金漫山吗?我跟花孔雀今日去打听时候,清楚听到下人说,金福是陪着金漫山长大的,还屡次救了他的『性』命,他们俩是过命的交情。”
“楚姐姐你说不让我先入为主,所以我就特地往深里打听了一下,可以作证金福对金漫山的忠心,也能证明金漫山对金福的信任。”萧明珠脸上跃跃欲试,得意非凡的说道,“金福年轻时候,曾娶过一房妻子。不过后来不知怎得那女人趁着金漫山醉酒,爬了他的床。金漫山心里恼怒,又觉得对不住金福,所以不仅就把人赶走了,还给了金福许多铺子地契。不过金福没接,说只当没娶过那女人,然后依旧忠心耿耿的伺候跟随着金漫山......”
“你从何处打听到的这事儿?”许楚皱眉,要是金福跟金漫山之间真的是换命的情谊,且金福绝不会为金钱所动,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而且他们之前去金福房间查看时候,金福清楚明白的说,他曾娶妻,只是妻子早亡。
世间人云亦云的事儿太多了,有时候听到的传言未必都是真的。
“是从后院杂扫的一个老婆婆嘴里听到的,我见旁人都叫她婆婆,好像是打金漫山年轻时候就伺候在山庄里的。”萧明珠得意的扬了扬脑袋,一脸讨夸表情,看的许楚忍不住嗤笑出声。
“楚姐姐,你别笑啊,虽然我验尸查案比不过你。可论看人的眼光,我一点不差。”她打小在王府跟宫里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甭管是老爷小姐还是下人婆子,谁的话可信谁的话就是凑热闹的,她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许楚见她炸『毛』的模样甚是好笑,只是碍于她的表情,只能憋着笑,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这话我相信。”
萧清朗见许楚眉目之间还有郁『色』,于是说道:“要是那女子当真不顾道德伦理,爬了金漫山的床,那金福为着颜面说她早逝也是可以理解的。”
许楚点点头,男人对于戴绿帽子这事儿,当真十分忌讳。不过说实话,也就是在如今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若是前世,大多数女人对男人出/轨也是零容忍的。
“如果金福跟金漫山之间坚不可摧,那金福为何联合外人在山庄作案?而且,还让金漫山陷入恐惧这么多年。”
如此,实在是说不通。
大周律法并不允许奴仆,哪怕是自小养大的贴身奴仆继承主家家产。如此规定,不过是为着防止下人生歹心。
而加入金漫山出事,那金家的产业只会流入金漫山旁系子侄手中,若无子侄,则收归朝廷所有。所以,为财是不可能的了。若是为仇,那金福多次救过金漫山,俩人之间应该并无仇怨。为情似乎也不太可能。那到底是为什么?
“公子,你觉得会不会这事儿本就是金福跟金漫山布下的局?而所谓的山庄闹鬼,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许楚猜测道,“红妆楼跟金漫山之间见不得人的约定,应该只有双方知道。会不会红妆楼以此要挟金漫山,使得金漫山为了灭口故布疑阵?”
“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萧清朗微微皱眉,又说道,“如今最大的可能只有这两个了,一则是金福跟金漫山二人故布疑阵。二则是金福与莜娘撒谎,对此案有所隐瞒。不过无论是哪个,都与金福脱不了干系。”
许楚默然点头,略作思索后将手中名册上金福的名字圈起来。片刻后,她点了点手下的手札,叹息一声说道,“光有猜测还不能定案,而且两种可能的动机截然不同,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另外,我们到现在都无法解释谢娘为何被自己常用的铁丝勒死。也没办法解释,玉娘怎会活活被冻死。所以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凶手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谢娘跟玉娘的。”
谢娘跟玉娘都没有服毒的反应,由楚大娘看过的胃『液』里,也没有任何蒙汗『药』的残留。而她也仔细查看过俩人身上每一寸肌肤,并未发现针眼跟伤痕,也就是不会有『药』被注『射』到或是蔓延进她们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