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公子是否出现吞咽困难,烦躁不安,易于挑衅的情况?”
“对,否则几位大人怎会言辞凿凿的说,本王是因与魏公子生了口角而动手杀人!”
许楚见萧清朗还有心思笑出来,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是这般风轻云淡稳如泰山,也不怕人真死了去。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立马吩咐人去回些催吐的粪水。
一旁黄将军一脸好奇的看着许楚的动作,眼下听闻她要粪水,那眼神一亮,连忙『毛』遂自荐。
所谓军人素来雷厉风行,不过片刻钟,黄将军就捂着鼻子提着半桶粪水过来。
“劳烦将军把粪水灌入魏公子口中......”她神情冷淡,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
别说旁人反应如何了,就是魏夫人就已经浑身发抖,恨不能将这要轻贱自家儿子的女子撕碎了。
许楚也不管她的反应,只深深看了一脸菜『色』的众人一眼,扬声解释道:“魏公子这是中了钩吻之毒,若夫人不知钩吻是何物,那大概听说过断肠草吧。”
“断肠草又名钩吻,浑身剧毒,花如金银花,常会被误用。之前王爷以短刀刺中其不死『穴』,帮他保住了心脉,只是作用也不过是一时半会。要是夫人执意耽搁,只怕令公子将回天乏术。”
魏夫人跪坐在自家儿子身旁,抬头看着神『色』严肃的许楚,最后终是一咬牙别开了视线。
有了她的默认,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很是顺利。随着一阵阵恶臭散开,一众人都干呕起来,甚是有些已经出了哭腔。似是很担心,自己刚刚吃过金银花『露』,是否也会如魏公子这般中毒。
粪水反复被灌入魏公子口中,直到他终于有了反应骤然呕吐起来。
“诈尸啦。”被将士压着一直不曾动弹的几个胆小之人,瞬间往后蹿去,直到被将士一脚踹翻才瑟瑟发抖的抱成一团。
随着魏公子的动作,一阵阵刺鼻的腥臭带着还未消化的食物被一吐而尽。
此时,许楚的脚步才动了起来,转身取了干净的茶水,将从楚大娘那里取来的『药』丸划开给魏公子灌下。
周遭寂静一片,唯有接连响起的呕吐声,还有嘭嘭瘫软倒地的声音。
许楚却并不在意,只简单帮他包扎了伤口,然后等他悠悠转醒之后,冷笑道:“魏公子,你这出头鸟可真被人用到了极致。为诬陷靖安王,险些连『性』命都丢掉了啊。”
魏公子显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呆滞的看着许楚,只觉得四周熏臭难忍。他吃力的动了动身体,才发现所有的恶臭全都是自他身上散发而出的。
然而更让他心惊胆寒的却是那如修罗一般的女子,口中冰冷无情的话。
“污蔑皇室,论罪当诛。魏公子,你可要想好了是老实交代,还是跟一群毫无人『性』的困兽继续同流合污。”
身在臭味熏天的环境里,浑身污秽,毫无形象的魏公子,此时才看向被将士或是押着或是踩着的一干官员。然后呆滞惊骇的目光,艰难的移向身后紧随着几位将士跟许勤和的萧清朗,终于后怕起来。
“我说......”他气息不稳的跌落在地上,砸的身上酸痛难忍,却都抵不上心头的惶惶。
污蔑皇室王爷的罪名,他绝不敢担下,否则莫说是他,就算爹娘跟家眷,都将跟着遭殃。
而随着他这么一开口,许楚的目光就紧跟着扫向周围,冷声道:“诸位想必不少人都饮过刘大人准备的金银『露』了吧,要知道那美味的饮品中,被人下了不知计量的断肠草。此『药』『药』『性』霸道,若不幸中毒,在半个时辰之内,会出现咽喉灼痛、恶心、呕吐、腹胀痛等情况。而且多会有眩晕、吞咽困难、言语不清、烦躁不安跟呼吸急促,心跳不稳的不适。不如诸位自我对照一下,若办个事成内有话可说,我想王爷也不会吝啬一枚解毒丸。可若是诸位想要尝试一下粪水的味道,那我也不在意半个时辰后再麻烦一回。”
她这话音一落,满屋寂静,旋即不少人都接连开声求饶。更甚者,连刘让莫跟宋德容等人收受贿赂的小事,也尽数被挖出来。
刘让莫嗬嗬惨笑,仰视着萧清朗,声音狠厉又阴冷道:“是我棋差一招,中了你的圈套,我认栽。可是你的死期也将近了,容公定会替我们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