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提着一盏色彩斑斓的兔子灯,软白的小兔子呆萌的很,有七种颜色不停变换着,秦糖糖十分钟爱这盏兔子灯。
冷月手里拿着一把木质的弓弩,这是秦宝宝的最爱。
其他人手里的东西也都换了。
秦舒一眼望去千奇百怪,真是什么东西都有,糖人,面人,小孩子爱玩的小木马,小弹弓,一水的童趣,拿糖葫芦的人更是多得很。
可见大家都明白过来,这位夜君得哄,按着哄小孩的方式来哄。
偌大的嗜梦渊鸦雀无声。
夜君再次将目光落在他们手里举着的东西上。
他寒光潋滟的桃花眼,勾勒着丝丝嘲弄。
秦舒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兔子灯上。
她心中微动,莫非这货看上她手里的兔子灯了?
谁知道他很快移开视线。
“就她了。”夜君随手一指,指着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眉目如画,气质出尘,妥妥的一枚小仙女,她手里举着一把伏羲琴,琴身流光溢彩,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夜君好眼光,此乃流光琴,乃是上品灵器,琴声便是最好的杀人利器。”那女子唇瓣轻启,声音婉转似湍湍流水,很是动听。
“你说错了,本君要的是你的命。”夜君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他伸手隔空朝那个女子抓去。
所有人脸色巨变。
只听咔嚓一声,那个女子浑身筋脉寸断。
一股冰冷的寒意,自所有人脚底而起,旋即蔓延至全身。
夜君衣袖一挥,一块鬼令,一下子嵌在那个女子胸口。
流光琴,琴弦俱断。
恣意妄为,喜怒无常,叫人捉摸不透,这才是夜城之主夜君。
秦舒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命都没有了,鬼令还有什么用?
啧啧啧……真是够变态。
鬼令这玩意认主,沾染上谁的气息,便认谁为主,只要再沾染上别的气息,就会自动化为乌有。
想要抢走那是不可能的。
夜风微动,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默默的,很多人又换了手里的东西。
再没有人敢抱一丝侥幸,拿出的皆是自己最贵重的东西。
好一招杀鸡儆猴!
高,实在太高了!
秦舒佩服的很。
她把舆图递给冷月,四下扫了一眼,思及来的路上,她突然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偌大的夜城竟没有一株植物。
她勾唇一笑,广袖一拂,手里捏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冷月看着自家主子,眼神微闪,主子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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