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
他脸上还带着银色的面具,嘴角一抽。
某些不愉快的记忆突然跃上脑海。
也是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某个不要命的女人,在他脸上踩了两脚,还振振有词的说道,她是一个强迫症患者。
他深渊般的眸子染上一层厉色,握着酒樽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就很想扭断这个女人的脖子,然后把她的脸踩在脚下,单是想想就很爽。
秦舒盯着夜君颤抖的手,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哎呦喂!您老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得了帕金森。”
“这人老了吧!毛病就是多的很,不怕,不怕,我这里有专治帕金森的小蓝药丸,夜君您要吗?看在您老就快入土的份上,我可以给您打个十一折。”
夜君嗤鼻一笑,“你确定不求我?”
他手里的酒樽也不知怎么就变了形。
“莫要忘了,你的两个崽儿可在本君手里,他们能活到什么时候,全看你的表现。”
某男懒洋洋的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当真是说不出的惬意,只是那副傲慢张狂的模样有些欠扁。
秦舒:“……”
她磨了磨牙,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如果你敢动他们,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这个狗蛋,什么叫我的崽儿。
他们也是你的崽儿。
夜君不以为然的很,“要不本君现在试试,随便先杀一个,看看本君会不会后悔。”
“你……”秦舒凤眸染上一层血色,看着夜君那副欠骟的模样,她怒极反笑,“想必夜君还没有找到可以解赤炎毒的人吧!”
果然,夜君脸色一阴。
可见秦舒说的不错。
她敢肯定,这世上除了她,再无人能解赤炎之毒。
因为这赤炎是无解之毒。
“夜君,你若是好声好气的跪在我面前求一求我,兴许我就大发慈悲替你解了这赤炎毒。”
夜君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
秦舒一顿接着又道:“想必你也清楚,这世上除了我,再无人能解赤炎之毒,虽然我替你解了一半的毒,不知这几日你有没有发觉,你体内的赤炎毒大有卷土从来之势?”
这赤炎毒就如同春日里的野草。
若不斩草除根,哪怕只留一点,便会春风吹又生。
夜君眼眸幽深到了极点,她说的一点都不错,他体内的赤炎毒已有复发之势。
忽的他笑了起来,“小野猫,本君这里有些有趣的画面,想来你定然喜欢的很。”
秦舒嗤鼻一哼。
在她的注视下,夜君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旋即,一面镜子出现在她面前。
秦舒抬眸望去。
只见两个小团子出现在镜面中。
此刻,他们身处一间暗牢中,小小的身子被铁链固定在墙上。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各种刑具。
在他们面前站着两个弓箭手。
他们弯弓搭箭,已经瞄准两个小团子的小脑袋。
“哭啊!你们给我大声的哭,若是不然,这弓箭可就要射穿你们的小脑袋了。”其中一个弓箭手大声威胁着两个小团子。
两个小团子一脸害怕,他们放声痛哭起来:“嘤嘤嘤……娘亲你在哪里啊?糖糖和宝宝好害怕呀!呜呜呜……你快来救我们啊!”
秦舒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一时之间,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夜君眯眼笑起,“怎么样小野猫?你喜欢吗?”
说着他的声音骤冷:“你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跪在本君面前,认错,忏悔。”
秦舒呼吸变粗,她双手紧握成拳,眼中猩红的杀气都快溢出来了,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镜面中的两个小团子。
夜君恣意的吐了一口浊气,“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先射哪个崽儿!”
……
暗牢中,两个小团子哭的正欢。
忽的,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秦糖糖和秦宝宝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然后做了一个极其怪异的手势。
OK!
除了秦舒无人能看懂。
她凤眸深处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转身怒不可遏的对着夜君咆哮出声:“够了,你不就是想要我求你吗?”
她眼中噙着泪,扑通一声,屈膝跪在夜君面前,“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的两个孩子。”
夜君慢条斯理的挑起眼皮子,“小野猫你若早这么乖觉,不就好了!”
啊呸!
秦舒真想一口浓痰啐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