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血封九窍,药香注人皮。
随着符咒的绘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悬浮在半空中的人皮像木偶一样有了反应。
助理在旁边,神色颇为得意地向央家人介绍:
“这是邑都大巫的独门绝技,双蛇走笔绘神符。”
“能请到邑都大巫出马,你们的运气简直不要太好。”
“白驿马中包含着大巫几十年的功力,本领相当不俗,接下来会有好戏看了。”
央家人连连点头,他们都被邑都层出不穷的花式手法给震惊到了。
邑都眉头紧皱,无声地念动咒语,嘴唇动得飞快,额头上的凸起青筋清晰可见。
秦曜看出他是在跟鬼交流。
邑都嘴里发出的声波频率是正常人听觉所感受不到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随后,邑都从箱子里取出一捆小指粗细的长绳,绳子颜色暗红发黑,散发着浓烈的腥气。
助理又在一旁充当讲解:“不要小看这条绳子,它可是浸泡过一千只雄鸡血和胆汁的,并且混合了高僧的尸油,炮制百日。雄鸡是蜈蚣的克星,你们晓得吧?再经大巫的法力加持,你们就拭目以待吧。”
一个演,一个讲,把央家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人皮白驿马受领了任务,手里拎着绳子,像阵风一样飘飘荡荡上了二楼,须臾消失在楼梯拐角。
客厅里,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移向电视里的监控画面。
两个小家伙也为之吸引,跑到监控电视面前呆呆地看着。
监控中,人皮白驿马无声地飘到苏茵卧室的房门外,趴在地上,掀起嘴上封印的符咒,透过虚掩的房门向卧室里吹入了大量白烟。
卧室中,苏茵斜靠在床头,头埋得很低,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脸,整个人处于暂时安定状态。
很快白色的烟雾弥漫了卧室,白驿马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溜了进去。
透过朦胧的监控画面,看见白驿马手握长绳,把昏昏欲睡的苏茵捆了起来,手法颇为熟练。
小女儿跑到爸爸面前,钻进央松的怀里,双手搂住爸爸的脖子,“爸爸,气球人在干什么呀?那个低头的阿姨好像妈妈啊……”
自打苏茵病发,两个孩子就再也没见过妈妈的面,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变成了什么样子。
女儿的话让央松瞬时间红了眼眶,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却被内心涌出的悲伤刹那淹没。
央松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无声流淌。
“爸爸,阿姨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把她捆起来啊?”
央松死死地咬着牙,手掌轻轻地盖在女儿的脸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爸爸,你怎么哭了?你的眼泪好咸啊……是不是迷了眼睛?我帮你吹吹……”
小男孩儿也跑出城堡,跪趴在电视下面,用力仰着脑袋向上看去,他以为从这个角度能看见那个阿姨的脸。
那个坐在爸爸妈妈房间里的阿姨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央家一片愁云惨雾,邑都却暗暗开心,亲情越是浓厚对他来说就越有利,拘魂烟生效,白驿马已经将那女人捆住,接下来就看他的表演了。
一会儿工夫,人皮白驿马从二楼飘了下来向邑都交差,悬浮一旁,垂手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