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二小姐颜婳,突发疯症,大婚当天杀害其夫其母,后不见踪影。颜家四小姐颜芝在前一日曾失去踪迹,半夜回府,引起其父颜怀安震怒,被关在佛堂接受家法。颜怀安在颜婳大婚时都未露面,对外称病,你认为这是巧合吗?”
面上覆着面纱的女子轻扣桌面,轻笑道:“这若是巧合,那有些东西可就要猖狂坏了。”
“何出此言?”
“颜家可是出了名的富商,银子赚得不少,但是毕竟是商人,没有办法在朝为官。家中妾室众多,颜怀安却只得一子,女儿在他眼里不过是儿子前途的筹码。如果你是颜家的女儿,你会不了解这一点吗?”
女子在面纱下露出嘲讽的笑容,很快便隐去。
她接着道:“情儿,京城水深,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还是劝你早些离开。”
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顷刻间化为灰烬,慕情神色间有几分犹豫。
“我......我还不能走。”
“怎么,和颜家的事有关吗?”女子换了个姿势,声音忽然冷了些:“我还道你为何调查颜家,后来帮你开脱这只是一时兴起。现在看来,可是和颜家有什么交集?”
慕情避开她的视线,解释道:“颜家的事,跟我可能会有些关系。”
“你莫不是要告诉我,颜家二小姐的疯症还和那些脏东西有关系?”女子轻笑了声,“凡人的把戏而已。”
慕情眉目间有几分凝重:“那日,我刚入京城,偶然遇见了欲投河自尽的颜家二小姐,当时她整个人魂不守舍,我就把她打晕放在护城河岸边,想要问个究竟。”
“哦?自尽?”
“是自尽,若是我再晚些看到她,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女子饶有兴味地看向她:“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情儿你是在颜家小姐大婚前一日来到京城的。......还算有点意思,投河自尽没有死去的颜家二小姐在第二日大婚时杀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和自幼熟识的夫君。听闻这位颜家小姐可是对那未成婚的夫君一往情深,她母亲待她又极好,作为嫡女,在颜府还算过得不错的。这样一个千金小姐,有什么自杀和杀人的理由吗?”
慕情点点头,接着道:“我当时看她衣着华贵,就觉得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然而她裸露的手臂上,有许多利器划出的伤痕。”
“所以情儿是觉得这位小姐大婚杀人是自杀不成在寻仇吗?”女子再次笑道,“没有这么简单。”
慕情并不意外她的反应,继续道:“......她的伤痕,是自己划的。簪子上的血腥气,十分浓郁。”
白锦匆匆赶到时,几个女子的神智已经因为魅魔被杀回归肉身。
一身嫁衣的颜婳由于虚弱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眼角犹有泪痕。
白锦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姑且还算是活着,只是神智离开
肉身太久,短时间内难以恢复罢了。
她看向折渊:“魅魔已经诛杀?”
折渊点点头,欲言又止。
白锦:“印记消失了是吗?”
“......嗯。”
“那就不要了。现在你的记忆也在恢复,没有必要再用印记了。”白锦语气随意。
她身上灵力充沛,折渊心中有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