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等风停雨住,邺柏寒剧烈喘息着,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喊她。
“不准你喊我小……小妖精……”她浑身软绵,趴躺在他的身上。
“不是小妖精是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想要你呢?”有时候,邺柏寒真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以前他可从来不这样,一般都是女人送上门来,他才会兴致勃勃。可是,自跟这小家伙结婚了之后,他发现他的性趣特别浓厚,她不在身边,他就会拼命的想,等她到了身边,他又总觉得要不够。
“哼,我又没有勾引你。”
“还说没有勾引。”说罢,邺柏寒一脸淫荡的坏笑,贴到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汪小雨又羞又急,照着他就是一顿暴扁:“你这死太监的……”
邺柏寒不躲不闪,极其宠溺闷笑着,任他的宝贝女人,在他的身体上暴虐。
妍丽矛盾重重,脚步沉重迟缓地穿过一家家的服装专卖店,以前,这些世界一流品牌的服装,都是她的最爱,可如今,她丝毫提不起兴趣,甚至于看着这些服装,还有几丝厌恶的感觉。
但她无处可去,而她心中秘密,也不能够让任何人知晓,于是,她便穿行在这些高档的服装专卖店里,以此来麻痹自己。不过,这种方式貌似一点作用也没有,马上就快六点了,她如果再不回别墅去回复,她的宝贝宁宁就会惨遭他们的毒手了。
小雨,不要怪表姐,表姐这么做是出于无奈,是没有办法呀。妍丽咬咬牙,心一横,拉开了车门。
人尚未坐进去,背后却传来了一声娇喊:“妍丽姐。”
吴欣怡泊好车,推门下车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准备上车离开的妍丽,于是,她透着欣喜地喊了一声。
听到喊声,妍丽的头本能地朝身后瞧了瞧,因为心头正纠结、正惶恐、正抉择,她投向吴欣怡的眼神有些迷茫恍惚,甚至于在看到吴欣怡的那一瞬间,她都不知道,这位喊她的女人是谁。
“妍丽姐,真巧啊,咱俩又在这儿碰上了。”吴欣怡远远的,并没有发现妍丽不对劲,娇笑的功夫,她已经来到妍丽的跟前。
“是……是啊。”看清楚来人,妍丽努力地挤出了几丝笑容,“呵呵,是挺巧的,没想到咱俩又碰上了。”
妍丽苍白的面颊及僵硬的笑容,吴欣怡到了跟前就发现了。她微微怔了一下,尔后便满副关切地惊问道:“妍丽姐,你……你不舒服吗?”
她是医生,首先想到的,当然是身体的不适了。
“是……是有点不舒服,呵呵。”妍丽挤出的笑,难看死了。
吴欣怡赶紧便说:“严重吗?要不,让我看一看?”
“不不,不用,谢谢欣怡,我估计是感冒了,有点头晕恶心想吐的感觉。”
“哦,不严重就好,这个季节最容易感冒了。对了,如觉得头晕、恶心严重的话,你先别急着坐进车里,车里空间小,会增加这种不适的感觉。”
“呵呵,没事,跟你说了几句,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在俩人的谈话间,妍丽的脸色,的确好了很多。她强打精神,含笑问她:“你也是来看衣服的?chanel到了些新款,很不错,你可以看看去。”
吴欣怡得体地一笑,嗓音甜美语气温婉地答了句:“我刚从邺宅出来,闲着无事,顺道来这儿逛逛。”
她刚去过邺宅了?妍丽一听,整个神经开始紧绷。她抑制住过速的心跳,暗暗吸了口长气,然后声音淡淡的,好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怎么样?唐秀雅的身体还好吧?”
“身体应该不错。”说着,吴欣怡抿起唇笑了笑:“呵呵,我刚刚去没有碰上人。”
“哦,是吗?她不在家吗?”尽量的,令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一些。妍丽打算慢慢从欣怡的嘴里,套出邺宅里面的情况。
“是啊,听郑刚讲,老夫人还在蒲林镇,还没有回来呢。”
“什么,她……她还没有回来?”这么说邺宅里真空着,真是一个等布森往里跳的诱饵?发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异常了,妍丽清清喉咙,含着几丝嘲笑,极不自然地说:“呵呵,这老太太玩上瘾了,不想回来了。”
吴欣怡笑了笑,没答话,心中暗自有后悔,下次去邺宅前,一定要先打电话询问,免得自己跑冤枉路。
“小雨呢?她也不在家吗?”
“这个……我不知道在不在,我没有进去,老夫人还没有回来的事,是郑刚在大门口告诉我的。”吴欣怡将情况如实说了下,觉得妍丽真爱打听。
郑刚是邺家的保镖,唐秀雅每次外出,他几乎都形影不离陪同在左右,如今,他没有跟随唐秀雅,却守在宅子里,这愈法说明了布森他们的猜测是对的,邺宅里面准备充足,正等着布森他们往里跳呢。
听吴欣怡这么一说,妍丽就知道从吴欣怡的那儿,再也询问不出什么来了。东扯西拉聊了几句,赶紧道别,然后发动车子,快速向西郊的别墅驶去。
布森规定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她必需赶回去。一路上,妍丽想了很多,巧遇吴欣怡,令她的大脑突然间产生了一个奇异的想法,对,就这么定了!
心中打定了注意,妍丽的表情,也变得沉着坚定了起来。
天刚刚放亮,邺柏寒就醒了。他有个习惯,不管睡得多么晚,清晨六点,就像上了闹钟一样必定醒来,然后起床,开始一个小时的晨跑。
怀中的人儿像一只餍足食的猫,一动不动窝在他胸口。听着她均匀的呼吸,邺柏寒扯了扯唇角,荡开一个好幸福、好甜蜜的笑。昨晚在阳台上要了她一次,后来又转战到房间,直到把这小家伙累得精疲力竭,他才肯放了她。
今天,邺柏寒本没有打算去晨跑,可躺在床上睡不着,又怕影响了她,于是,他干脆起床,让这累极的小家伙多睡一会儿。
他拿了条毛巾,便悄无声息走了门。在别墅门口,他停住脚步,畅快而又贪婪地猛吸了一口泛着海水咸味的新鲜空气。空气闷闷的,不远处的天,有一块乌云正随风朝这边压了过来,瞧那样,一会儿似乎要下雨了。
“喂,我说你这小子,干嘛也起得这么早?”
背后,传来宋开阳不怀好意的笑问,邺柏寒没有回头,背着身子反问了一句:“你干嘛也要起这么早?”
“我没有老婆抱啊,哪像你。”
邺柏寒闷闷一笑,他就知道,这小子会这么回答。
一问一答的功夫,宋开阳已来到邺柏寒跟前。他邪笑中透着羡慕,用胳膊肘儿猛地撞了邺柏寒一下:“我说,你这死小子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好不?昨晚上动静弄得那么大,诚心想让我睡不着啊?”
邺柏寒勾唇痞笑,拿眼乜斜了他一下,随后,一言不发开始起跑。昨晚在阳台,他小妻子的甜美的确令他忘形了。起先,小东西低声尖叫时,他还用唇去堵,后来他自己也管不住地低吼了起来。而宋开阳的阳台,紧紧与他们的相连,估计整个欢缠的过程,都被这臭小子听见了。
还好不是余倩倩,不然,就有些少儿不宜了。
他和宋开阳没有跑多大一会儿,那朵带着雨点的乌云,便黑压压地盖了过来。于是,俩人赶紧往回跑,刚一跑回别墅,雨就噼里叭啦下了起来。
“我靠,下得这么大了,呆会儿怎么出去玩?”宋开阳边发牢骚,边用毛巾擦汗。
“等这团乌云飘过去,估计就没事了。”海边的天气就是这样,来朵乌云就下,等云一飘过去,马上就可以放晴。邺柏寒答了句,便不再搭理,径直回了房间。
冲完澡出来,小家伙像只贪睡的猪,还处在熟睡中。于是,邺柏寒眼闪爱恋的眸光,俯下头,贪婪地打算起他的小妻子来。
原以为,她娇笑的时候最美、最迷人,却不想小家伙安睡的样子,却像精灵一般,甜美得让他心颤。她的长发,洒落在枕边,浓而黑的睫毛,恰似两把扇子将她的眼眸遮挡了,红红的唇,娇艳欲滴,喷出的热气是那么的诱惑他。
她的美是天然的,婉约细致,非常经得起近瞧细看。邺柏寒越看越入迷,越看,下腹聚集的火便越多。
她未着寸缕的身子,仅腹部被空调的一角搭着,其他都裸露在外面。经他昨晚的蹂躏,裸露在外的肌肤,此时此刻正泛着醉人的红潮,特别是裸呈在空气里的那对诱人的白兔,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得令他疯狂、令他激颤。
邺柏寒的小腹已经开始冒火了,这小东西总是能很轻易的将他的热情点燃,可恨的是,这罪魁祸首,此刻却睡得香甜,半点知觉也没有。
小妖精!咕哝了一句,他躺上床去,一把将令他为之震颤的人儿搂了过来。
被他这么一搂,汪小雨醒来了。啊,讨厌的死太监,又趁她睡觉欺负!她的睡意荡然无存,伸出小手就要推开他:“你坏蛋,快下来!”
可是,他将她紧紧抱着,那里推得开。明天,她就又要回学校去了,每每想到这些,他就拼命想要,而且总觉要不够。
接下来,满室之内,弥漫着欢缠的味着,浓得空气都难以流动。
他的低吼、她的娇吟,两种快慰至极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充满暧昧的豪华房间里,久久不散,直至,喜悦及快慰越来越多,越多无法令他俩承认,最终如山火一样,在俩人体内爆炸开来。
此刻,邺柏寒身上已经满是汗水,但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却让他还想要,可是,他的小宝贝已经瘫软得如一潭泥水。
他拿起一边的毛巾,动作充满怜惜帮她将身上的汗水,等汗水轻轻擦试干净了,他才伸出手臂,再次将他的宝贝女人,紧紧搂抱入怀。
突然,室内白光一闪,紧接着就是几声炸雷,噼里叭拉的暴风雨似水泼一般,乌云滚滚的天空,倾盆而至。
汪小雨满足而又疲惫地躺在他的怀里,舒服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休息了好一片刻,她的气力慢慢恢复过来,但酸痛的四肢,更加的酸痛了。
“可恶的,明知我身上痛,你还要。”抬起酸软的手,带着指责,在他的胸口上轻捶了一拳。
指她的指责,邺柏寒除了闷笑,就是在她唇边轻轻吮吻一口。
“老公,你不是说多运动之后,身上就不痛了的么,可我的为什么还是很酸痛?”
“那说明你的运动量还太少太小,没有达标,等晚上我俩再做几次,就差不多了。”
“你……色猪!”将一本正经的他,狠瞪了一眼,汪小雨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便抬起上半身,问他:“老公,貌似你的身上,不酸痛吧?”
“嗯,很对,我不酸痛。”
眼睛一瞪,张嘴便是娇蛮十足的吼叫:“好啊,你个死太监,你是不是经常跟别人做这种运动?”
“啪”的一声,汪小雨光溜溜的屁股,挨了他的一巴掌。
“那为什么我痛你不痛?”
“笨猪,你没见我常健身?”邺柏寒忍住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哼哼,你这小东西下次再敢胡说,就不是打你屁股,直接……直接要你!”
“可我也……也常参加学校里的运动,为什么……”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咱俩的体力,天渊之别,怎么能够比?笨猪!”
这倒是的,所以她老挨他的欺负,不过,这种欺负甜蜜而快慰,她很喜欢,也很愿意享受这种欺负。
甜甜地一笑,垂头想重新躺回他怀里,结果她这么一垂头,却发她的身子上,全是粉红色及暗红色的吻痕,特别是她的前胸,密密麻麻,布满了俩人欢缠时,他烙下的唇印。
不自觉地,汪小雨抬手想打,可最终,含着甜蜜,带着幸福,羞赧地笑着,窝进了他宽阔而温暖的怀里。
她估计她的脖子上,肯定也有不少这样的吻痕,昨天晚上,她曾特意交待过死太监,要他别吻脖子,现在想想,貌似这个要求似乎很苛刻。呵呵,倩倩要笑就笑吧,反正上一次的吻痕,也被她瞧见过。
接下来,小俩口浓情蜜意相拥着躺在床上,边说悄悄话儿,边听着外面哗啦啦的下雨声,幸福中的俩人,根本不会想到,一场痛苦的灾难已悄然靠近……
妍丽驾着车,一路狂飙,小车驶进西郊别墅的时候,时针正好指向晚上六点。
布森瞧着急匆匆踏入客厅的身影,鼻子暗自一个冷哼,扯唇笑了。刘云逸沉不住气,率先发问了:“怎么样,邺柏寒老婆的情况,你打探到没有?”
妍丽喘息着,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赶得太急,她有一股口干舌躁的感觉。连喘几口娇气,她才出声回了一句:“没有。”
“什么,没有?!”妍丽的声音尚未落下,两声暴吼同时响起。刚刚,妍丽一脸的沉稳既坚定,使得布森认为,她已经圆满完成了任务,此刻听她这么一说,他也忍不住暴喝了一声。
“臭女人!”刘云逸双眼怒瞪,嘴里骂了一句,扬手就抽。还好,妍丽躲闪及时,逃过他的这一巴掌。
“哎呀,你们听我把话说话呀!”妍丽情急地嚷嚷着,小身子已经逃到了几步开外。
“还不快说!”两声怒吼,再一次的同时响起。现在的处境,对他俩何止只是不利,是危险。他俩万分焦急,希望快点能有个结果,实在不行,就准备撤人。撤离前,如果能够做掉邺柏寒的亲人,也算他俩不枉此行了。
“邺柏寒老婆的情况,我实在打探不出来。因为他把他老婆的信息封锁得太严了。但是,他妈妈的情况,我却打探到了。”妍丽一口气说完,之后,彻彻底底松了口长气。
一路上,她思前想后,才作出了这个决定。唐秀雅曾经在鬼门关走过两遭,也许老天会再一次地眷顾她,帮她逃过此劫。就算逃不过,用一条活不了几年的老命,换小雨年轻的性命,也是值得!让她交出小雨,她实在有些不忍心,毕竟她与小雨是亲戚。唉,反正十几年前,她曾动手杀过唐秀雅,现在,多杀一次也无所谓了。
“他老母的情况你知道?”布森的眼睛,射出一道嚼血的光亮,邺伯寒是个特大的孝子,他就早知道,当年就是因为他的母亲,他才加入了他们的集团。杀不了他老婆,杀他的母亲,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