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汪小雨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气他,但又怕误解了他。-- --后来干脆抓起电话就打,说也凑巧,邺柏寒的手机一个小时前按了次电话之后,就没有电了,此时,正处在关机中。
汪小雨焦急的心情,余倩倩当然能够理解了。见状,她便用她的手机,给宋开阳打了过去。表姐刚刚不是说,宋开阳跟死太监在一起的吗?
可是,他们三人正在吵哄哄的迪厅里,电话是通了,却无人接听。
一个关机,一个通了不接,这究竟是为那样?俩个女孩子交换了一个惶恐不安的眼神,余倩倩便赶紧给她表姐拨号,但,她表姐的电话跟宋开阳的一样,也是通的,却没有人接听。
“嗖”的一声,汪小雨满腹焦躁地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回家!”
镜湖湖畔的家,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去了,她要回家看一看,看那可恶的死太监到底在玩什么鬼花样。
“现在?”余倩倩怔住了。此时已经八点多钟了,而且外面还下着大暴雨,就算顺利,回到家至少也是十点,明天早上,还有最后一门功课要考试,在考试之前,她能够赶到学校里来吗?
“是的,现在!!”汪小雨一脸坚定,说罢,就动手收她的包包。
“可……可明天早上,还要考试呀?”
“明天考试,赶得及就赶,如果赶不及,等开了学之后我再补考!”那门功课不考,开学后还有补考的机会,可死太监……
是的,对于汪小雨来说,死太监太重要了,重要得盖过了所有的一切,如果不弄个水落石出,她只怕今天晚上会急得疯掉。她不打算再给他打电话了,就是打了,他也不会承认,死太监的性格,她太了解。
汪小雨去意坚决,余倩倩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如果换作她,她恐怕也会这样做!于是,她撑了一把雨伞,陪着汪小雨一起来到校园大门口,然后,又叮咛正要上车的汪小雨:“小雨,你先不要着急,经历了这么多,你家死太监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他隐瞒,肯定是有他的苦衷。你看宋开阳,他下午就到了,不是也没有跟我联系吗?所以,你……你不要乱猜疑,回家了也不要跟他吵,先问一问情况再说。”
她也不想胡乱猜疑,可脑子就是不听使唤,要胡思乱想呀。汪小雨冲着余倩倩点头“嗯”了一声,才坐上车。猜疑归猜疑,但她不会跟他吵,她会平心静气地给他解释的机会。
为了尽快赶回去,汪小雨没有坐慢腾腾的公交车,招了一辆出租车,快速向市区进发。夜间车少,等她赶回镜湖湖畔的邺宅,才刚刚九点半钟。
推开门,汪小雨黑亮的眸光,快速投向空荡荡的客厅。似乎,一切都还是原样,还是上上周她回来时的样子。
将豪华的大厅仅仅扫了一眼,她便快步跑上楼,果然,死太监回来了!
那天她离开家时,床铺得整整齐齐,可此刻,大床凌乱不堪不说,旁边的沙发上,还乱糟糟扔满了他的衣服。很显明,这些衣服是他前天洗澡脱下的,他有这个习惯,每次都是在这儿脱光衣服,再才裸着身体去浴室。
此时此刻,汪小雨心情很复杂。丈夫回家了好几天,却对妻子隐瞒行踪,这做妻子的,心情能够不复杂吗?
现在,社会风气也不好,什么小三、出轨,周围满满皆是,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物,包养几个小三小四,就更不足为奇了。
他又不是宋开阳,因职业的原因,有时候会将自己的行踪,对妻子隐瞒一些。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他这么做,除了外面有女人,还能够是什么呢?
这人呀,心中不能有猜忌,一旦有了猜忌,就会顺着这猜忌,胡乱瞎编瞎想,现在,汪小雨就是这个样子。
她这么一猜忌之后,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越想,胸口就越痛。不知不觉,她俏丽的脸颊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心情焦躁,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了一会儿,后来走累了,为了强令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她将电脑打开,打算边玩游戏,边等他。可是,这种状态下,她哪里还有心思玩游戏,不出几分钟,电脑就被她关了。
洗完澡出来,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正好是十一点,本来想好不给他打电话,汪小雨没有忍住,还是打了,结果,还是处在关机中。
在她的印象中,死太监的手机,从来都是通的,难道这时候,他正在……
呸呸!我呸!她真是疯了,都胡乱想些什么呀,说了不准再瞎想的,怎么又开始了?她恼怒自己不过,伸出手,气呼呼把房间的大灯关掉,然后,快步又冲到楼下去了。
过一会儿,死太监就应该要回来了,她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他。
她拿了个抱枕,将自己娇小的身子,窝进客厅里那个又大又宽的沙发中,妈妈没有去世前,她常坐在这儿,陪老人及贵叔贵婶他们看电视,可如今……
想到这儿,汪小雨的目光,不自觉地朝摆放在电视机旁的三张遗像望了过去。遗像里的三个人,以前是多么亲切、多么慈祥啊,但此刻,他们含笑看向她的目光,在客厅昏暗的壁灯照耀下,似乎都泛着一股绿幽幽、令人恐怖的光芒。
汪小雨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浑身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疙瘩。于是,她赶紧将目光投向窗外。尽管,她不相信世间有鬼魂;尽管,她知道就算有鬼魂之说,面前深爱自己的三位长辈,只会保佑她,祈福她,可没有由来的,她还是深感恐怖、深感可怕。这,也是她自他们去世后,她一直不愿呆在客厅里的原因。
其实,她恐惧害怕的心理,再正常不过了,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子,就算家中没有人去世,仅在暴雨不住的深夜,守着这么大一个空房子,就足以令她毛骨悚然了。
窗外的天,黑蒙蒙的,雨声哗啦啦一直没有停过,偶尔,还会突然来一道闪亮以及闷闷的滚雷声,这加剧了汪小雨的恐惧感。她将头埋入抱枕中,闭上双眸,强迫自己不看,也勒令自己不想任何事情,只一心一意的,静等他回来。
渐渐的,她的大脑进入了迷糊状态,但是,她潜意识里,还竖起耳朵在聆听着门外的声响。
邺柏寒被宋开阳的手下送到家的时候,已是十二点多了。像迪厅、歌厅这种地方,他少说有五六年没有进去过,今晚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干掉了布森之后,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极少放开的他,跟宋开阳及吴欣怡一起,玩得很尽兴,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大学时代。
所以下了车,他还处在兴奋中,跟宋开阳扬了扬手臂,冒着大雨冲进了家门。
沙发上的汪小雨,似梦似醒,突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响,令她一惊,睁开的眼睛蓦地朝客厅大门张望过去。伴随推开的门,传来了一阵凉风,接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躯,就出现昏暗的玄关处。
“老公!”在看到死太监的这一瞬间,什么怀疑猜忌,统统见鬼去了,汪小雨只知道,她盼望已久、思念已久的人儿回来了!嘴里发出一声欢腾的喊声,小小身子一跃就从沙发上跳将起来,随后不加思索,光着脚丫奔扑过去:“老公!呵呵……呜呜……”
她先是欣喜在娇笑,后来笑着笑着,不知道怎么笑声居然带着有哭泣的声音,奔过去的身子一个跳跃,她的手便死死攀住了他的脖子,而她两条修长的腿,则将他的腰身,紧紧地缠绕上了。就这样,汪小雨像条八爪鱼一样,将她的小身子,挂在了那个带着微微湿意、又高又壮的身躯上。
“小东西,你怎么在家?!”邺柏寒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小宝贝此刻在家中。他一把托住飞奔过来的人儿,簿唇激动万分,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又是啄又是吮的,那样子,不知道多么兴奋,多么欣喜。
“咯咯咯,老公……呜呜……”他的亲吮,让汪小雨有了真实的触感,在他的亲吮下,欣喜的泪水和灿烂的笑容,一并挂在她的俏脸上。呵呵……呜呜……这不是梦,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噢,小东西,想死我了!”邺柏寒浑身都在激颤,动情的咕哝着,将她重重的啄了一番,吮了一番之后,他的唇掺杂着酒香以及她熟悉的、淡淡的烟草香味,停在她香甜的樱唇上了。随后,猛然一个反身,就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儿,牢牢地控制在了他与墙壁之间。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灼唇如狂风骤雨,深深的,重重的在她唇上辗转吮吸,而他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背后重重的揉搓,那力道,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吻,如此急切激狂,又如此的思念与渴望,汪小雨一阵阵的心旌摇荡。从他嘴里发出的欣喜询问,从她投入他的怀抱,她就知道,他还是两个月前,那个爱她之深、爱她之切的死太监!
“老公,我也想……噢……我也想死你了!”她喘着娇气,用同样的热情回应他。
就这样,饱受思念与渴望折磨的俩人,一经相拥相缠,便彻底燃烧了起来。
灯光暗淡的室内,有的,是衣服落地的声音,再就是,彼此难耐的喘息声,邺柏寒把对他小妻子的爱与思念,全化在了实际行动上。他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他就这样站着,将他的宝贝女人顶在玄关处的墙壁上,十分情急地将她要了。
天知道,他是多么的想念她,渴望她啊!
而这种方式,是夫妻间最直接,最能止因思念产生的渴,产生的痛,也是他爱她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激缠过后,他用头顶住她的前额,恨恨的,咬牙切齿吐出一句:“小妖精!”
在她面前,他引以自豪的自制力完全瓦解,她的一个回应,一个娇吟,都能够引起他的失控。他撩开她小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发,喘着粗气的问她:“今天怎么回家了?不是后天才回来的吗?”
他不提则罢,一提,把她对他的恼,全部勾起来了。汪小雨嘟起嘴巴,鼻子冷冷一哼,质问他:“哼,你都回来好几天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谁……谁告诉你我回来她几天了?”他想否认,可一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发了句可进可退的问话。
“哼,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先回答我的问题。”
呵呵,小东西,看样子还不好糊弄,那我就只有……
邺柏寒闷闷的一笑,离她咫尺的唇,猝然间又覆上了她樱唇。为了令她忘却,他这次的吮吻,比起刚才来得激狂了很多,又激又狂地将她的小嘴蹂躏一番,便顺着脖子,往下侵袭。
不要……讨厌的死太监!汪小雨睁大了眼睛,扬手就在他的前胸上乱敲一气。讨厌的死太监,居然短短几分钟,又想要了。讨厌,可恨,色猪!尽管她也很想要,可这死色猪,想借此来逃避她的询问,她……她……她就偏不便宜他。
她说得没错,邺柏寒的确又想要他的小宝贝了,刚刚太短暂,他体内的焦渴,根本没有得到缓解。正要进一步行动,不曾想,她在他前胸上乱敲的手,刚好落到他的伤口上。
汪小雨见他不顾她的抗拒,充满霸道的又想强行,所以连续落下的这几粉拳,都比先前敲得重,敲得用力。当她重重一拳落到他的伤口上时,邺柏寒浑身一僵,喉间不自觉就发出了一声闷哼。但,仅只停顿了一下,他的吮吻及动作,又开始了。
像敲到痛处的痛苦反应,那么明显,汪小雨一下就感动到了,于是,她的抗拒变得非常强硬了:“死太监,你讨厌!我想不要啦,你快放开我!”
发现小东西动了真格的,且声音里还隐含着几丝怒气,邺柏寒就是再想要,也不会再强行了,所有的动作,顷刻间都停顿了下来。
汪小雨心中焦急,等不及他抬头,双手捧起埋在她胸前的脸,惊问:“刚才,我打着你的痛处了?”
“什么痛处……”他勾唇一笑,装佯反问,心里却开始矛盾起来。等会儿上了床,他总不能跟现在这样,穿着衬衫要这小东西吧?衣服一脱,不用说,她绝对会发现他的伤。
“你……你先放下我……”汪小雨绯红着脸,结结巴巴说了一句。现在他还在她的身体里,像这个样子,他只要动一动,自己就会受到影响,让她……她怎么逼问他嘛?
就算瞒过了今天,那么还有明天呢?算了,反正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告诉她,他最多挨她一顿臭骂,至少,她不会害怕担心或者乱猜疑了。
这么一想,邺柏寒就把她放了下来,再说,经这么一折腾一思索,体内燃烧的火自然也就退了潮。
“走,咱俩去楼上再说。”说着,他牵住她的手,就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死太监,你都回家好几天了,为什么不告诉人家?!”汪小雨几乎是被他强拉着在前行,嘴里气嘟嘟的在责问。
对她透着娇憨的指责,邺柏寒只是呵呵笑,就是不接她的茬。汪小雨有些气极,脚一跺,一副蛮不讲理的状,嚷嚷:“好啊,你个死太监,在外面有女人!”
邺柏寒前行的脚步,突然顿了下来,勾唇,一脸邪气的笑问她:“小东西,我有没有女人,你刚才没有感觉到?”
“我……我……怎么知道,你平时就……平时就厉害。”汪小雨脸上一臊,目光躲闪,不敢看他。
她的话,令邺柏寒发出了一阵开心的朗笑,之后,他痞痞地说:“老婆,谢谢你的夸赞,等会儿,老公绝对会……”
话尚未说完,他的小腿,就挨了汪小雨狠狠的一踹。
“死太监,你……你少臭美啦,哼,不跟说你个了,快上楼啦。”说着,汪小雨带头跨上二楼的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