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将装满鞋子的纸箱搬下去,就回房间打包他自己的物品去了。-- --这大半年间,他已经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了,物品慢慢的越积越多,有关资料以及一些好的书籍,像蚂蚁搬家似的,也被他慢慢的搬移了过来。
想到搬新家之后的一些事情,乔瑞忙碌的手渐渐停歇下来。至今,小雨都不肯接受他的感情,这次搬了新家,她应该就要回柳城了。那么,他呢?他该怎么办?随她一起去柳城是肯定的,只是,今后还能够像现在这样,如同一家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吗?
在这儿,是因为夏伯父老俩口的关系,才有这种机会,能够让他像一家人一样,照顾她母子以及她身边的众位亲人。回到柳城后就不一样了,以小雨的性格,她绝对不会接纳他的入住,照这么说,自己只能够在她旁边租房子居住了。
唉,真是一个倔强的丫头。乔瑞叹息一声,转过身,又开始整理起来。他相信,只要他坚持,小雨终有一天会接纳他的。
隐隐约约,他感觉楼上似乎有声响,仔细一听,倒还真的有!一声门响之后,就传来了一阵下楼的脚步声。难道说小雨刚才在房间里?乔瑞非常纳闷,但下一刻,他就感觉不对劲了,这重重的脚步声,绝对不是小雨,应该是一位男人的,一个体型高大健硕的男人!
小偷?还是歹徒?乔瑞脸色大变,起身就往敞开的房门跑,刚一到房门口,他就瞧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脸阴沉地走出楼梯口。
“喂,你是干什么的?!”乔瑞大喝一声,人已经闪出,站到堂屋中间来了。
邺柏寒放缓脚步,寒眸带着藐视,冷冷瞧了他一眼,勾起唇边闪现着一丝嘲笑,随后一言不发继续往外走。可悲的男人!
“站住!”乔瑞一下子就扑到了邺柏寒的面前,这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目光寒森犀利,个子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瞧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又不似歹徒,哪有歹徒这么猖狂、这么大胆的?“你是谁?怎么跑到我的家里来了?!”乔瑞大声斥问着,充满质疑的目光,狠狠盯住邺柏寒透着寒光的两眼。
见他将自己挡着,邺柏寒干脆顿住脚步,眸光阴冷,迎视他的质疑。对乔瑞的斥问,他仅扯了扯唇,没作任何回答。
乔瑞没有继续追问,此刻,令他担心的是楼上的汪小雨。见成功将他挡下,乔瑞更面带焦急,冲楼梯口高喊:“小雨,你在吗?小雨……”
刚才,乔瑞的那声暴喝,汪小雨就已经听到了。她忍住乏力,扶住墙面才勉强站立起来。随着身体的站立,她两腿之间突涌一股大量的热液,这热液,顺着她打颤的双腿,很快流淌到她脚下的地面上。
看到地上黏糊糊的热液,汪小雨的泪水速度地从眼底涌了出来,她爱他,可她和他,已没有可能了……
乔瑞高喊她时,汪小雨正慌里慌张在处理,她既无心应答,也无力应答,等处理好,将衣服扣上了,才扶着墙头摇摇晃晃走了出来。死太监,每次欢爱都异常凶猛,加上这次带着怨恨,完全不顾她的柔弱,发疯似的索要、冲撞,害得她双腿间火辣火烧的,很是不适。
起先,她没有明白,后来她才醒悟了,他这样凌虐她,是因为刻骨铭心的爱。他虽然娶了欣怡姐,可是他的心里刻骨爱着的人,是她!
听不到回应,乔瑞有些心焦,他想冲到楼上去看一看,可他又害怕让眼前的男人逃跑了。犹犹豫豫间,透着狐疑的眼神,不自觉又将邺柏寒扫视了一下。gussi(古驰),这男人的短袖衫,就是这个品牌,且还是手工制作,只是,他这件名贵的短袖衫,被汗水几近浸得透湿。
突然,乔瑞一脸恐慌,扔下邺柏寒,撒步就往楼上跑。奔到楼梯口,他的脚步便猛然停了下来:“小雨?!”
在这一刹那间,乔瑞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神,再一次又重新回到了邺柏寒的身上。这男人是……是小雨念念不忘的他?!
“我……我在……”汪小雨挤出一丝笑,连忙缩回扶于墙面的手,忍住不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答话的功夫,汪小雨已经走下楼梯,来到了乔瑞的面前。她头发凌乱,俏脸虽然有少许残留的泪痕,但她脸颊上的潮红并未消退,而且,她雪白的颈项间,全是粉红色的印迹。乔瑞三十多岁了,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伴着恍然,乔瑞的心尖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胸间传来的一阵刺痛,迅速侵袭了他全身。他蹙着眉头,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邺柏寒却冲着他俩一个邪笑,之后,径直往敞开的大门走去。
“乔大……”在门口,邺柏寒与突然飞奔进来的小小身影相撞了。“哎哟。”邺宁被撞得叫唤了一声,然后便仰起了小脸。
当看清面前的人,邺宁的脸上马上布满了惶恐与紧张。“哥哥。”她嘴巴嗫嗫嚅嚅,轻轻喊了一声。以前,她做梦都想见到哥哥,自从妈妈杀了哥哥的妈妈,她就非常害怕见到哥哥了。
夏莲紧跟在宁宁的身后,自然,宁宁反常的表现都被她瞧在了眼里。哥哥?夏莲瞧着门内的邺柏寒,很是纳闷。本想询问一下,见室内空气紧张,她就识趣地将透着惊异的嘴巴闭上了。
邺柏寒一脸漠然,扫了她俩一眼,便大步跨出了门。他来到车上,冲着那扇敞开的红漆大门,荡开一个幸灾乐祸的笑。他猜测,此刻那扇大门里,她的男人,正在审问她!哈哈哈,看她满身的吻痕,怎么跟她男人解释。
他带着恨意带着痛楚,正心酸地乐着,他的手机却响了。手机一通,郑刚神神秘秘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少爷,我们在他们家,发现了一个孩子。”
“孩子?”一时之间,邺柏寒没有转过弯来。
“对,是一个小婴儿!多大我说不准,我们离着有些远。陈助理估计,这孩子应该有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