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做错，可是这些年，被你制成药人的那些普通人也没有做错，我也不是伤害你的人，你把你的伤害加诸在被人身上，这原本就是错的。”

万藏红在眼泪中笑了一下：“是啊，我知道我做的是错的，可是回不了头了，你可以回头，因为总有人护着你，原谅你，但我没有！我如果不做尽坏事，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正因为你这样想，才会越错越多！”

万藏红没有立刻反驳她，她冷静了一下，才缓缓地说：“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那些芸芸众生，无非是像我一样的命运罢了，没有我万藏红，也会有别人取他们性命。”

“你们都是可怜人，但错了就是错了。”

“我并不需要你同情。”万藏红抓住她的一只手，“走吧，看看教主要如何处置你。”

梵灵枢踉跄着跟着她：“赤云教主丧心病狂，你难道不想从他身边逃离吗？”

“你不知道我是他炼的蛊，我这辈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万藏红却是不再理她，拽着她走到一处山洞前，恭敬地开口：“教主，我把人带来了。”

梵灵枢看向黑漆漆的洞口，一股阴冷的气息缓缓溢出，随后，一个佝偻的身影就走出来。

她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教主会变成这样。

脸上没有了面具，只是一头白发覆盖在脸上，只有眼睛露出来，眼角周围的皮肤一层一层堆积着褶皱，像是老得要成精一样。

心底一寒，梵灵枢看了一眼万藏红：“他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