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满身是伤的狼狈情况，比音拂和音洛加起来都还要凄惨几分，一头长发甚至在打斗的时候，被火烧了一半，短短的披散在肩膀上。

一只手断了，另一只手勉强能拿着枪，无力把枪口抵在容榕的脑袋上。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杀她？”沈未凝张口说话，血不停地从嘴里流出来。

她好像就是为了等一个答案，所以才苦苦支撑着到现在。

“谁？”同样虚弱无力的容榕低声问，她这辈子害死过那么多人，要找她报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沈未曦。”

容榕抬起头，绿色的眼睛，眼眶微微泛红，看起来还是那么妖气四溢。

“你是.......”她喃喃地问。

“我叫沈未凝。”

“凝.......是你啊。”容榕笑了笑，很轻松地说：“杀她是因为我想活下去，我不想被父亲当成废物扔掉。”

沈未凝忽然握紧了枪托，狠狠抵着容榕的脑袋，一直抵得她向后退了好几步。

勉强站稳，不知道是顽强还是什么，她就是不倒下去。

“N！你敢动手，今天你也活不成！”音拂大声警告。

沈未凝偏过头，嘲讽地看着她：“哦，忘了告诉你，我对着活着没什么兴趣。”

她说完就不再看音拂，而是盯着容榕，眼睛里少有地出现激动和愤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