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唯一,那白清心呢。
就连再一旁当隐形人的医生都不由得看向少年。
玉离痕听完,擦了擦欲坠的眼泪:“我,我只是一个孤儿罢了,白家主抬举我了,该做的也已经做好了,我……还是走好了。”脸色有些苍白,手更是无力的垂着。
给罗郁移植骨髓已经弄好了,他又何必呆在这里。
“别,”罗赏折见他要走,连忙伸出了手,一把抓住少年的肩膀,待他看来时,有些犹豫,“表弟,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
玉离痕挣了挣,没有挣开,回头看向他,温润的模样可不适合做戏啊:“表哥,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我的出身成了你的玩笑吗?”
他的眼神很无辜,无辜到罗赏折紧握的手,差点青筋迸出。
“我……我没有,”罗赏折脸色有些难看,谦和的模样差点龟裂,“我只是……”
“我知道表哥看不起我这个孤苦无依的人。”玉离痕倔强的迎面看着罗赏折,打断了他,一字一句,这些话听到他耳里,温润的脸色顷刻间变得虚无。
白继城也知道他俩闹矛盾,闻言出口道:“赏折,你先回去吧,罗郁这边有我照顾着。”
罗赏折心一下凉了半截,他一向最敬佩的人就是白继城,没想到他今天会为了玉离痕嘴里不切实际的话,赶他走。
手中的拳头捏紧了又放,心里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冲动,不要把关系闹僵,深呼吸,睁开了眼睛,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茫然的玉离痕。
等着!
转头离去,不再回首。
“表哥他……”玉离痕看着罗赏折气愤的离去,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很快隐了下去,低着头,怯怯的。
白继城上前一步,看着面前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手不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离痕,明天你和我去参加一个宴会,我要向外人着重介绍你,你记着,不管如何,你始终是我白家的子孙,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的儿子原来长这么大了,还这么优秀。
事态动人,当年的事好像在一夕之间,来不及迟疑,命运如同安排好一般,紧随而制。
玉离痕静静的站在那,冰冷的地砖衬的他也有些冰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安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不管如何,你是我白家的子孙,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句话就像魔怔了一样一直环绕在他脑海里,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袒护他,第一次感觉到有家人温暖。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掐了自己一下,你在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一直袒护你,不过只是说说罢了,就像那时他义无反顾的抛下季尽欢,让她自己自生自灭时一样,不能感动,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怎么继承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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