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相对与世隔绝的雅居里,外面的木槿齐争开放,好似要比谁开的旺,在一处主卧室里,四周静悄悄的,房间的颜色几乎都是墨色,可见威严沉稳,这所雅居里没有奴仆,也没有吵闹,有的只是一个英俊男人坐在床头,深情的看着床上的少年,墨色的床单几乎和少年身上的白衣极不相配,少年睡得很不安生,男人就在一旁守着少年,呆呆的望着,这一坐,便是一下午。
那双深邃的黑眸,藏着不可抵挡的温柔,他轻言的自顾念着:“修镜,不管今生前世,你只能当我的帝师,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在雅致的卧房中,所有亮光都被遮掩的干干净净,里面昏暗一片,没有任何声音,少年也沉沉的睡着。
黑眸变得幽深,夹杂这无尽的寒光,与这夜色混为一体,修镜,只能属于他,他不希望在出现第二个天行,所以现在他要把
他的帝师牢牢的绑在身边,不让任何人觊觎。
这时,睡梦中的人儿仿佛做了什么噩梦,眉间紧促,划过深深折痕。
顾景寒见到此,心紧跟着一颤,留下的都是心疼!
在修镜的梦里也都是噩梦吗?
他这般想着,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了少年的眉间,很轻,如羽毛一般,季尽欢紧促的眉间似感觉到了外来物的触摸,一向讨厌别人触碰的人,眉间更深了!
顾景寒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手,默默的看着他,没了声响,不敢再造次什么,看着夜色马上要到晚间了,想着少年醒来可能会饿肚子,便起身离开了卧室,打算去厨房弄点吃的。
除了开门露出的一抹亮色,雅致的房间里再次变得一片灰暗。
季尽欢一睁眼便见着头顶一片漆黑,这是到晚上了?
她闭了闭眼,支撑的爬起来,半垂的眼眸显示她还有些困意,头也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顾景寒对她做了什么?
对了,香味,顾景寒身上放了迷香,那么现在这里岂不是狼窝!
一想到她睡着的床有可能顾景寒也睡过,就忍不住斗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起来,穿上鞋便打开门,急冲冲的往外冲,突然,一阵刺眼的亮光折射在她的眼里,她连忙闭上了眼,适应了一下才敢睁开,只见客厅灯火通明,每一处被整理的堪称完美,也有一种古代的风格,厨房里传来锅碗撞在一起的砰砰声。
知道有人,季尽欢往角落里拐了拐,偷偷地瞄了一眼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她这是怎么了,就连警觉性也低了吗?轻而易举的让顾景寒下了迷药。
想着顾景寒竟然敢给她下迷药,也恼火不已,这男人是要反天!
她当初怎么不知道他有这能耐!
季尽欢也懒得再看了,越看心里不舒坦,她往后躲了躲,按照拐角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路线打算悄悄离开,她可没有忘记顾景寒的功力也是很强的。
一瞬,猛地出现了异样,在她还没有思考清楚的时候,整个人猛地就被抱住了,从后面往前抱住,季尽欢一怔,当机立断的打算攻过去,却发现双手竟然被衔住了,动不了分毫。
“顾景寒,松开!”
她知道是他,不由得语气带上了恼怒。
顾景寒闻言没有松开,反而抱紧了一点,下巴慵懒的搭在少年的头顶,声音里装着寒冰:“如俍,你想要去哪?”
他很生气,少年为什么那么想要从他身边离开!
“我要回家,你给我起开!”季尽欢不由得再次挣扎,他身上的温度炙热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