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会管他的事,每天面对的除了满身的药草味,还有北沉瑾那张冷如雪的脸。留在他身边帮他试药,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危,留在他身边,就没有人敢刺杀他了,也没有抢夺之争!
“神医,神医,快救救娇娇,快!”
这一声响起,凌漠偏头便望向在柳家主怀里打滚的柳若娇,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柳家主一进门便看见了坐在门口处石阶上的凌漠,不屑的看都没有看一眼,便掠过他走向屋内。
“站住。”
这一声不是凌漠说的,而是刚刚擦拭完药针的北沉瑾,见他慢慢的收起了手中的药针,抬起眸来对着门外的柳家主道:“我这里无法接受一个沾满鲜血的人踏足!”
他好看的眉皱起,看向柳家主怀中的柳若娇。
柳家主站在门外,这是站也不是,进去也不是,低头看着痛不欲生的柳若娇,还是把她放了下来。
柳若娇倒在冰冷的台阶上,蜷缩着身子,捂着右手,一副特别痛苦的模样,眼里划过一丝怨毒之气,心里更是把那位白衣少年恨得要死,都是他,她才会受伤,都是他,她才会在瑾哥哥面前丢脸!
北沉瑾轻飘飘的瞟了一眼连站的站不起来的柳若娇,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的凌漠道:“凌漠,你去拿些药草来给柳小姐敷一些吧,没什么大碍,用不着救命!”
他这话一出,柳家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北沉瑾这是在暗讽他大题小做吗?不管如何,知道自家闺女没事,他也松了一口气,拜谢道:“柳某感谢神医的救治,改天必定登门拜谢!”
凌漠在一旁有些嗤之以鼻了,真不要脸,原本北沉瑾不过是指点一会儿,根本就不需要在感谢,他这样,倒是为了下一次来做好了铺垫。
他看向干晒着的药草,随便练了两棵,便拿过石器捣鼓着,一声又一声,沉重而又缓慢,这让柳若娇觉得时间如此的难熬,她可是要疼死了。
怨毒的眼神看向一旁捣药的凌漠,简直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一定是来看她笑话的,眼下这么慢也是有意的。
手腕的痛苦难忍,她的视线也越发恶毒。
而凌漠在这一层视线下,还是一如既往地捣着手中的药,完全忽视了那道视线,那双死沉的眸一直看着捣鼓的药草。
柳家主见凌漠这般慢,也和柳若娇想到一块去了,便沉声道:“这般慢,别说等你药弄好了,我家娇娇都要疼死了!”
他以为他这话一出,那人一定会加快速的,没有想到凌漠完全是两眼不闻窗外事,听都没有听到,还是一声一声的捣鼓。
柳家主见对方完全忽略自己,刚想大骂,但想到这里是北沉瑾的地盘,便没了声音,回过头来看着北沉瑾道:“神医,这……我家娇娇可是从小最怕疼了!”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就是不希望自己女儿吃苦。
北沉瑾依言看过去,见凌漠慢腾腾的捣鼓,便道:“自己作的妖,就要自己负后果。”
他这话倒是让柳若娇有些心虚,不敢再用怨恨的眼睛看向凌漠,只是一个劲的捂着右手,面色痛苦。
而柳家主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过去找自家女儿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一位少年在欺负自个儿闺女,于是实话讲:“我家娇娇向来最乖,之所以会这般都是那个白衣少年干的,神医一定要为我的做主啊!”
他说的情深意切,把自个儿的女儿首先撇干净了,至于到底怎么样,他还是相信自家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