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虚星不见了,虚蓝后来也没了,我不懂得是否你说的永远,我从来不信,有一个人可以陪我永远,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回到我身边!”季尽欢仿佛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她从来不信永远这个词,谁能保证,未来不会发生改变呢?
小无笑了笑,她眼角的血泪,糊的她脸上都是鲜血,滴在荒原中,一下便烟消云散:“俍,我要走了,因为你和我已经不是一类人了!”
季尽欢好似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连忙伸手握住她,可接触在手中的只有一把黄沙,风一吹,便散了。
她孤独的坐在那里,如泄了气的气球,分不清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她盯着荒原中的沙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注意到自己还有那一丝未泯的良知,在长安桥上,她明明可以杀了那对父子却放了他们,在知晓孟迪可能会坏了她的计划,她本应该让她永远闭上嘴的,可终究是转身离去。
何曾几时,她的良知,又重新浮现了呢?
猛然间,天黑了大半,仿佛是承应少年的心情,风吹的极大,来无影去无踪,一瞬间,一头闪着银光的狼,来到少年的身旁,吐出锋利的爪牙,要将她吞入腹中,刚一上前,季尽欢抬起了脸,幽蓝的光闪过,手起刀落,狼被击退了好远,她站了起来,看向上空的乌云,站的笔直,清冷的声随之传来:“你以为消磨我的意志,便可以杀了我吗?”
天地仿佛被她激怒,一时间腥风血雨,风卷积了一切,到处狼狈不堪,黄沙飞舞,耳旁刺骨的风依旧在沙沙作响,季尽欢的眼眸闪过杀意,一瞬间,手中的灵力,向空中攻去,眉眼清冷:“你以为这幻术,便可以让我相信小无回来了吗?”
她话音刚落,周围的黄沙不见,她又来到了那处郁郁葱葱的小道上,顾景寒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一见她醒来,连忙握着她的手低下头问道:“如俍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少年突然晕过去,他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季尽欢睁开了眼眸,一抬头眼里便锁定了上方的树木,这种树,这条小道上有许多,树叶翠绿,隐隐透着几分香气,其中有邪力,她显然方才着了它的道。
“顾景寒,你没有晕过去吗?”季尽欢坐了起来,捏了捏眉心问道,她的头隐约在疼痛。
“没,我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不曾晕过去,怎么了?如俍,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方才做了什么恶梦了?”他刚刚见少年的身上打着寒颤,好似极为的害怕,还自己掐着自己的颈脖,这可吓坏了他,于是将她的手一直握在手心里,不让她乱动。
“我没事,”季尽欢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来,现在看来,这幻术是针对她一人的,这些树有致幻的能力,这也不排除毒物筹谋将他们迷死在这里,所以才下的陷阱。
但,据她所知,小无也有可以控制幻觉的能力,所以她完全可以迷到她,而让顾景寒保持清醒,那时,她明明可以掐死她,却没有下手,这让她觉得小无也在这里,她来到她面前,就是为了说那些话的。
她的眉目清冷,若有所思,就连她站起来之时,都忽略了顾景寒眼里的怔忡。
顾景寒看着自己两手空空,醒来的少年很奇怪,让他感觉他们之间又远了不少距离,他伸出了手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深邃的眸子里,闪着疑惑,问道:“我们现在要回去了?毒物估摸着这时应该在那里等着了,我们一进去,它便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