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得心酸，“是个可怜的孩子，可你是她的孩子，我不能放过你。”

“我明白，一定是我娘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来，杀了我吧，我替她还了，下辈子我不做她的女儿。”

男子抽回了手，看着她，似笑非笑，“你就不挣扎一下？”

“不想死的更痛苦。”

卫小缓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男子手上是张符，湿漉漉的，散发着另僵尸作呕的气息。

“好，我就告诉你，你娘是犼。”

卫小缓：“哦。”去末世的时候看过关于僵尸的记载，犼……僵尸之祖。

男子愣了，“你不惊讶吗？”

卫小缓：“出名的僵尸就那么几个，有什么好惊讶的。”

男子闭了下眼，把被她拐跑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害死了我全家，还害得我不老不死，你说我应不应该恨她？”

卫小缓哼哼着，“您一句话就给她定罪了？你得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我才能告诉你应不应该。”

男子眼带怀疑，“你是她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帮我？”

“我是她生下来就扔了的崽，我是弃崽。”

男子看她这副样子莫名心软，把符扔在了地上。

往事娓娓道来。

当年上古大战。

男子的爹娘只是小神，站在了和犼对立的上古众神一面。

全家惨死……

死之前男子的娘，求犼给孩子一条生路，犼就咬了男子，他就不死不灭了。

卫小缓听完，表示了解了，“这种事不能说谁对谁错，只是正好赶上了。”

男子：“可是我不能为爹娘报仇，心里很难受。”

卫小缓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年人该为他们的选择负责，反言之，如果当时失败的是犼，站她那面的不也是你现在的境地吗？不，他们会直接灰飞烟灭，没有一个犼再给他们一次重来的机会。”

男子呆愣着，“你的意思是，我非但不应该怨她，还应该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