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牙感觉三观碎了一地，她本来就是那种没啥三观的人，竟然还有比她更不要脸的，“所以，他就先背叛了吗？”

西慕华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当时甚至在想，如果我遇到了更好的人会不会舍弃他，如果那个人是百里先生，是空祭掌门那样的人，是蓬莱仙主那样的存在，我会不会背叛？”

邱小牙很不认同，这是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啊。司月说过，失恋的必经之路，痛不欲生，然后自我怀疑，之后是责怪对方，最后是释怀。跟自己说算了吧，也就慢慢淡了忘了。

她笑了，笑容中带着讽刺，“我会啊，我也会背叛。只要诱惑足够大，你以为的无坚不摧就会瓦解。当时我很难过，想起他们做过什么就难过的不行，我不停跟自己说算了吧，我没背叛，是因为我没遇到足够大的诱惑。”

邱小牙：“渣男就是想撇清自己的责任，错了就是错了，找多少借口都是他错了，你还被他带偏了。”太生气了，狡辩也就罢了，还把脏水往对方身上推，最气的是那个受害者还信了。

“是啊，我是不是很蠢？”西慕华自嘲道：“我甚至想着成全他们，就这样算了。”

邱小牙静静听着，听她说后来。

“之后的日子，他们如胶似漆，甚至不避讳我，在我面前卿卿我我。也不知道是不在乎了，还是已经痛到麻木，我什么都没做。”

“他要我休夫，驸马没资格和离。我答应了。就在这时候，我的女官告诉了我一件事，来诊脉的太医说，我被下了药，此生都不会有子嗣。”

“我什么都明白了，撕了休夫书，派人去调查这件事，终于有了答案，是我的驸马，他趁我睡着的时候，喂我吃下了绝子丹药。”她入口的东西都会被女官验过，可日防夜防，枕边人如何防，况且她从未防备过他。

邱小牙完全明白了，这才是她下手的原因，那两个人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怪不得别人。突然觉得自家女儿很敏锐，别说一路上遇到了很多魂体，她一点想吃的意思都没有。单说因为有僵尸所以死气浓郁的长留，就常年飘着不少魂体，司暖还常常跟他们玩耍。

到现在为止，司暖只吃个三个魂体，一个就是对她恶意满满，还想杀了她的卫若水，然后就是这两个，把西慕华往死里欺负的畜生。

邱小牙看着她，“他们该死，让他们活这么久，你也是够大度了。”早该弄死了，还留到现在，心真大。

西慕华擦干了眼泪，“他是丞相幼子，如今他死了，我可能也脱不了身，还连累了父皇。明日寿宴，你就装作不认识我，别被我连累了。您是没事，够强大，我怕他们会欺负外婆他们。”

邱小牙没正面回答，装作不认识？不是她的风格，可不能将家人置于危险之中。心下已经决定，她会在皇城多待一段日子，找茬的都弄死再走。

“正好有空，我带你去找无净，不就绝子丹药吗？小事。”无净如果连这么小的问题都解决不了，那第一神农就换个人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