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山主，您觉得我不该答应吗？”顿了顿，看着他，眼中是羡慕，“虽然您生来就无比强大，但您也知道弱小的种族生存有多艰难。即便我们有您有鬼祖相护，可僵尸一族本来数量就极少，加上他们又跟随着鬼祖沉睡。”

眼中是悠远的凄哀，“我们鲛人一族的先祖留下遗训，非遇灭族之劫，不得向僵尸一族求救。族长说，僵尸一族为我们做的够多了，我们都知道。您为我们做了什么，我们也明白。但弱小就是原罪，我们没能力保护自己，就永远会被各种族践踏。”

她轻抚着肚子，脑海中是族人被抓走的场景，“我做梦都想变强大，做梦都想杀了那些残害族人的凶手。如今我有机会做到，我怀了兽神的孩子。他一定会无比强大，他会茁壮成长，他会替我守护弱小的族人。这样的诱惑我为何要拒绝？我怎么会拒绝？”说着眼中溢满了泪水，泪落成珠，晶莹剔透。

莫忘张了张嘴，半晌低喃出声，“抱歉。”他只是一个人，能做的始终有限，他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归幻擦干了眼泪，“您没错，您永远都是我们鲛人一族的恩人。错的是那些残忍的凶手，错的是我们弱小。”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她心里最重要，最崇拜的男人，她问：“莫忘上神，您愿意祝福我吗？”

莫忘点头，“希望你能幸福一世。”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他只有祝福。错的不是她，是百里，是负心汉百里。

听得有些难受，弱小就是原罪？这个吃人的世界。邱小牙走过人群，耳边是弟子们的问候声。

她站在归幻旁边，轻声说：“祝你们天长地久。”

刚忍住眼泪的归幻刹那间泣不成声，“谢谢您。”她觉得自己没做错，可她还是害怕，怕鬼祖、莫忘上神会因为这事嫌弃她，终是她小人之心了。

邱小牙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虽然你的鲛珠很值钱，但你肚子里有崽，别哭，对孩子不好。”

归幻用力点了点头。

司雪也是无奈，只是替女儿不值。这事她很清楚，比所有人都清楚。怪不着归幻。

一旁的百里倾世被晾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