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画当日的表情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站在那，像是来自无间地狱的索命恶鬼。

她说：我柳画的男人也是你敢抢的？既然你那么喜欢男人，这些都给你！

之前她不明白，如今倒是明白了……柳画看的虽然是她，但她想报复的却是另一个人。

那位城主夫人……

花妍垂眼……后来，柳画把这件事告诉了那个禽兽老爷。

结果跟她想的一样，没人为她做主。

她面对的只有更狠的毒打。

花妍那时就在想，如果就这么死了也是种解脱……当日她已经拿起了绝命丹。

就在那时……她听说那个禽兽进了花语的院子。

她的一生已经残破，已经在烂泥里腐烂，可是花语不同……

想到这，她看向司暖，她紧紧握着司暖的手，“小姐，谢谢你，谢谢你。”

谢谢你出现在我们姐妹的生命中，让阴暗的角落中有了光。

司暖紧紧闭着嘴，可还是没拦住冒出的獠牙。

算了……冒出来就冒出来吧。

“你好好歇着，别想那么多。”

司暖起身，“花妍……以后有我。”

花妍鼻子一酸，眼眶中溢满了泪水……

此刻她又想哭又想笑，感动的想哭……可小姐有獠牙的样子太可爱了，像个迷路的小兽。

司暖心中一软，收回了獠牙。

龙允跟在司暖身后出了屋子。

然后小声问，“你听到了什么？”

司暖回答道：“柳画该死。”

龙允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司暖这副样子，她突然害怕了，害怕知道真相，那一定是段可怕的故事。

龙允想了一下，“我去跟我爹说一声。”

司暖回答道：“没事，你爹要是拦着就把他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