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幻化成了一团魔气，消失在原地。

莫忘想去追。

莫之初拉住了他，“她和司暖的因果只有她们能解决。”

莫忘不赞同，“她会死的。”眼睁睁看着倾红妆被小暖杀了，他做不到。

莫之初面无表情，“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莫忘看着自家亲爹，“你也觉得红妆该死？”

莫之初轻声说：“她伤了小暖。”

莫忘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暖是你亲生的。”自家爹果然是更喜欢女儿。

莫之初嫌弃道：“都多大了，还吃自己妹妹的醋。”

莫忘有些难过，替倾红妆难过……好像这件事，除了言雪，谁都没有错……

可却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莫忘听到了耳边的呼唤，“雪师姐喊我了，我先回去了。”

莫之初看着飞远了的莫忘，男人啊……

倾红妆出现在他的面前，“上神。”

莫之初说：“别难过，感情这种事，谁也控制不了。”

倾红妆问：“您后悔过吗？”

莫之初摇头，“我不会为了曾做过的事后悔。”

倾红妆反问：“即便您做的事让您失去了小牙？”

莫之初笑了，“别做没用的事，过去……对我来说只是过去。是一段故事，是随着时间流逝可以消磨的故事……并不会因为结果不好就产生心魔。”

倾红妆有些失望，“真是没意思……说您无情好呢，还是说您没那么喜欢小牙呢？”

莫之初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是急着去报仇吗？怎么有空在这跟我废话。退步一万步说，即便我产生了心魔，也不会伤害小暖，不会做你的刀。”

倾红妆吐了口气，这方空间是莫之初凝聚出来的……

莫之初不放她走她出不去，气人的玩意……

“有些累了，想歇一会。”

莫之初只是微笑，没再多说。

倾红妆脸红，“是啊，是啊……我就是舍不得了，舍不得就这样和小牙反目。”

莫之初轻声说：“可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魔，心魔或许会暂时蛰伏，但随时可能出现。只要魔气还在，你还是会反反复复，随时可能伤害小暖。”

倾红妆被他说得有些烦躁，“上神，司暖是你情敌的孩子，你对她就一点敌意都没有？”

莫之初看向远处，“我做不到……做不到讨厌司容。”

倾红妆想笑，“这话您别让小牙听到，她会觉得你要抢他相公。”

倾红妆羡慕，羡慕司容羡慕司暖……司容一直是人家人爱。

“您是因为司容喜欢小暖，还是因为小牙喜欢小暖？”

莫之初回答道：“因为小暖是我带大的。”

倾红妆明白了，完全明白了……彻底打消了引诱莫之初产生心魔的想法。

莫之初看向她，“由我送你入轮回可好？”

倾红妆顿时头皮发麻，这……个骗子，说的好好的，转头就想弄死她。

莫之初说：“起因是元战杀了魔宝。你想为你的孩子报仇……而我也想保护我的孩子。”看在莫忘的面子上，还是决定跟她解释一下。

倾红妆失笑，“我明白了。”

她想过杀她的会是司容，会是北星月，会是司花，会是僵尸们，会是空祭，会是无净……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莫之初。

莫之初的剑插入了倾红妆的心口……散去了她的魔气……

百里圣落在他身边，收起了倾红妆的神魂，然后将她送入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