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闭上了眼，瞬间泪流满面……她一直都知道，知道明辰心里的是大姐……

她刺出了那一剑，因为嫉妒，可……这两个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宽容……

司念松开了手，起身……

“明辰哥哥，我要回家了。”

“好。”

她转身，慢慢走向楼梯，身后是她即便用尽一切力量也得不到的人啊……

她慢慢下了楼梯，慢慢走向侯府……

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个人比她走的还慢……

司念侧眼，已经看到了坐在一旁小吃摊的司暖，试图视而不见，结果失败了……

司暖热情地招呼道：“五妹，来一起吃点。”

司念不是真的想吃点……而是有话跟她说。

她坐在司暖对面，接过她递过来的粥碗，随意地搅拌着，然后抬眼。

“司暖。”

“叫大姐。”

“大姐。”

“说。”

司念神情有些纠结，很多事做的时候也是因为头脑发热，可是道歉这种事，却有些难以启齿……

司暖喝光了一碗粥，轻声问：“想跟我道歉？”

司念看她这副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是啊，戳你那一剑是我错了，我没想到凭你的本事会躲不开。”

司暖表示认同，“我也没想到凭我的本事会躲不开。所以呢？”

“怎么说这件事都是我错了。大姐，抱歉。可……你也应该跟我道歉的。”司念双颊涨红，显然有些激动。

司暖想了一下，“因为我娘抱走了你？”

司念笑了，冷笑，“我不怪水护法，能遇到殿主，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

“哦。”司暖想不出来了，那就没啥对不起她的了……

司念咬牙切齿了好一会，才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你把我落在了瑞家！”

司暖惊讶了一下下，原来她知道啊……

“哦，我不是把你带回来了吗？过程怎样不重要……”

司念看着她，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当时去而复返，把我从瑞家扛回来……你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所以……“所以你是因为回去带我回来，用了全部的内力，而且还伤了根基，才会躲不开我那一剑？”

说到这她又有些纠结了，“你伤了根基……和其他人不同，只是偶尔会失去内力是吧？刚才你也不是故意要吓我，而是没了内力？”

司念说完……本来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然后瞬间颓了，“都是因为我……可……如果不是你把我忘了，也不会这样，所以你也有错。”话虽这么说，但心里的愧疚却一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

司暖喝完了五碗粥，“恩将仇报要不得。”在司念刚要反驳的时候，她又说了一句，“五妹，结账。”

然后就悠悠然溜达走了……

司念放了些碎银子在桌子上，去追司暖，“大姐，你的速度怎么会那么快？你怎么能为了我……我真的那么重要吗？”

司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巴，“我得罪了将军府，去晚了你可能就没命了……”

司念回想了一下，她躺在地上，躺在榻上，躺在床上听了个大概……

“将军府胆子真大……连……”说侯府感觉没啥气势，“连神殿的人都敢欺负，别让我碰到他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