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城中……

她此刻站在烈火之中，看着眼前还在持续燃烧的焦尸……

是……师父！是师父啊……是师父……怎么会是师父……

司暖的死气逐渐四散，倾战身上的火熄灭了……周围的火逐渐熄灭了……

她慢慢蹲下，伸出手，探向焦尸……

眼泪断线……

她喃喃道：“我真是蠢……你是个人啊，烧成这样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这是……这气息……是莲花香……

司暖转身，看到了一道光，是师父……是发着光的师父……

是……是……是已经成了鬼魂的师父。

“小暖……”莲的笑容依旧温柔。

“师父，小暖来晚了。”司暖低着头，不敢看他……她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师父又死了，一次次……她真是个废物，连师父都救不了。

“小暖……我要走了。你……忘了我可好？”

“不好。”

“为师都死了，都死两次了。听话吧……”

“你不是不承认吗？您不是……”司暖的话卡在了嗓子里……她怎么会这么幼稚，这时候还在跟师父计较。

莲轻叹，“别难过，我还在，不过是重新开始罢了……下一次我会努力活得久一点。小暖，你会活很久很久，等为师下次回来的时候，估计就能看到你嫁人了。”

司暖的眼泪噗啦噗啦地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前她也常常对自己说，可是经历过一次，她明白……即便回来也不同了……

她舍不得，舍不得师父……

“师父……”她看向莲，是莲，是莲，是莲啊……“别忘了我，如果你再忘记……”她又说不下去了。

忘了她挺好，忘了她师父才是真的重新开始……

所以……是她自私，一直在索取，一直在挽留。

虽然被留下的那个人很难过很难过，可是先走的那个人又何尝不疼呢？

“师父……小暖，会好好活着，即便没有师父，小暖都会好好活着，一定会。所以……所以……”她的声音逐渐变低，她哽咽道：“所以师父忘了我就好。”

莲笑了，莲花的香气变得浓郁，他飘向司暖……低头，亲在了她的额头上，随即他亲过的地方有朵莲花的印记一闪而过。

他说：“为师……不会忘记你，也从未忘记你。”

司暖眼见着莲变成光点，逐渐消失在她眼前。

她看向前方，“师父又走了。”

“只要我们活的够久，终有重逢的那一天。”花崇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脑门，眉头微蹙。

司暖一头扎进了花崇怀里，放声大哭……

整座城的火焰熄灭了，浓烟逐渐散去……

花崇声音低沉，“他从未忘记过你……”

司暖的哭声停顿了一下，“师父就是安慰我的。”

花崇拍了拍她的后脑，继续说道：“师父说，他从未忘记过你。但他是凡人，甚至连凡人都算不上，只是个分身……”